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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蓝田完全没有，没有过期待，也没有过忐忑，他就那样莫名其妙地搅了自己的生活，就这么搅着搅着变得再也摘不去，甚至只要稍微一想到要分开，都会痛彻心扉。

    蓝田在客厅里写红包，悄然无声，徐知着偶尔听到一连串的轻响，那是他起喝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响起，徐知着听到自远而近的脚步声，脑海中勾勒立的画面：蓝田走到玄关拿包，翻找，然后接起……

    “俊生，别这样。你要记住，别轻易许诺，这样才不会受人于柄；也别轻易讨要承诺，就不会被人辜负。”

    徐知着反反复复地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对蓝田的觉是与曾经对梁一冰完全不一样的那。他到现在都记得梁一冰第一次主动找他说话时那心的觉，受若惊、忐忑不安，还记得那些慌与迷茫，那些自我否定与期待，那些惊讶与欣喜……仿佛在说：呀，你真的喜我吗？怎么会？

    他吗？

    他不断的应声，叹气，最后沉声：“老吴，我从来没有怀疑你们两个之间的，我也不可能帮你决定。”

    回程时虽然也堵，然而没了目标，等待变得毫无焦虑，仿佛等到天荒地老也无所谓。徐知着从储柜里翻烟来，漠然地望着远方天际上缓缓掠过的银鸟。蓝田一瑞士产的细杆机制雪茄，徐知着过几次，烟草的香中带着一丝甜，据说是香草味，但似乎又不像，然而温和柔淡，是属于蓝田的

    “唔……唔，你省省吧，好自己就成了，我的事不用你心。”

    徐知着合上门，然后背靠着房门坐到了地上。

    蓝田收回手，轻轻敲了敲桌：“回房去，你不用担心我，也不必着急决定，要想清楚。”

    “你放心，我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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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知着听到蓝田拿着手机在玄关站了很久，然后脚步远去，走到餐桌前。四里又安静来，听得到均匀的心声。

    徐知着恍然觉得够了，这就是他想要的一切，一个威严的父亲，一个可靠的兄，一个温柔的人，一个稳定的家和一份不用努力争取就会得到的……

    “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人，必须有所取舍，不可能什么都是你的，心太贪就会一无所得。你将来想过怎样的生活？你是想继续偷偷摸摸地跟张增山在一起，把自己人放到钢丝上走，并且时刻提心吊胆，唯恐哪天有个女人会跑过来揍你。还是光明正大的，问心无愧的活着。俊生，你要想一想，我们这些人为什么要柜，为了什么要去承认世人的光。你当年跪在你爸面前，不是为了要过今天这样的生活吧？如果你觉得为了他毁掉这一切都值得，那将来也别后悔。”

    第二天上午，徐知着开车送蓝田去机场，年三十，机场速堵得车山车海。时间迫，蓝田的飞机偏偏在三号航站楼，徐知着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拽着蓝田飞奔。换票和安检分开两边同时排队，心急火燎，临别时连句话都没说上，唯恐赶不上飞机。

    “嗯，节快乐。你也是，过年就开心一。”

    “喂？蓝田。”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而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