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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什么事？”徐知着开门见山。自他回来缅甸还没见过顾玄，当然，他也没找过。这位老大份不凡，见不着最好，见多了才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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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开到灵棚，徐知着才发现他给左战军待的那个任务纯属多余，这灵棚的样式，这披麻带孝的孝贤孙跪坐迎人的架式，完完全全就跟中国一个样，估计正宗老缅反倒不如他熟悉。

    “佤的山很多，老一辈的还没死光，老鲍在的时候大家都给面，但老一死，人心是会变的。”顾玄意味地：“鲍明忠虽然能力不小，但资历太浅，需要有人支持。”

    徐知着没犹豫，示意司机先车。

    逐浪山收到消息时人在仰光，订飞机赶过来已是午，棚一抬，就看到徐知着坐在小鲍后。逐浪山愣了一愣，顿时满腹疑窦，连弯腰鞠躬时心思都不在正事上，别人起，他伏，别人伏，他起，格外目。

    顾玄早就备了一卡车的圈，缓缓跟在他们车后面，夸张又浮华。徐知着把原来准备探病的补品留，用黑纸包了一份礼金车。一小队佤联军帮他把圈从卡车上卸来，层层堆垒到灵棚两侧。

    徐知着陪着小鲍在灵棚里坐了半天，鲍明忠时时回，都看到徐知着坐在他后，腰背得笔直，偶尔视线与他相碰时，便会倾过来问他想要什么。

    徐知着侧目瞥了他一，倾凑到小鲍耳边，低声：“我去外

    小鲍一时怔愣，中闪过复杂的绪。

    徐知着愣了一会儿，渐渐觉到一丝麻痛从指尖传过来，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他一时无法消化。顾玄知他需要时间想，便开门去把司机叫了回来，一路开城。

    徐知着把礼金到小鲍手里，神真挚诚恳：“不客气，应该的。老爷救过我的命。”

    徐知着好歹算是得过他的恩惠，收到消息上让人备齐了礼往康赶，车还开在路上，噩耗传来，探病成了奔丧。徐知着是个谨慎人，佤人的习俗他不懂，他就不敢贸然行事，索慢了一步在康城外停，打电话给左战军，让他找人问明白了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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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浪山的母家跟小鲍带亲，虽然是一表三千里的亲，多少都算是亲戚，逐浪山看到徐知着也在，更赖着不想走，先是抱着鲍明忠哭了几声，慢慢挪到徐知着边去：“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的？”

    “但我能什么？”徐知着不解。

    这世，锦上添者众，雪中送炭人少，鲍明忠简直是不可避免的，动了。

    徐知着皱眉，把这句话里里外外吃透了才敢开问：“为什么？”

    “等会儿你见到小鲍，陪着他，就不要走了。”

    “光是你当然不行，但……你又不是一个人。你也知，在大家里，你早就不是一个人。”

    没想到左战军的电话还没回来，便有故人先到，顾玄站在车外拍他的玻璃，徐知着顿时狐疑：“你怎么也在这里？”

    “等你。”顾玄大大方方地开门上车，贴着徐知着耳边低语：“我有话说。”

    徐知着缓步走黑的灵棚里，对着老鲍的遗像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在来来往往只是鞠躬凭吊的客人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小鲍连忙过来拉他，一叠声地说客气了客气了，不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