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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用作我们戏班练习的地方。如果有新的成员,也可以住在那里。”

    盛慕槐真是目瞪呆。凌胜楼了她一直想的事,而且效率如此之,考虑得又如此周全。虽然他是有资本,但没有十成的用心也不成。

    吃完了饭,凌胜楼开车带大家先回万顺胡同的四合院安顿,然后又带着大家在附近的一些知名景去逛。

    薛山自然又开始各讲古,但他其实并没有来过首都,所以讲得都是江湖上听来的传说。

    经过鼎成丰的时候,他牵着侯尚鲲的手说:

    “你知鼎成丰的创始人是谁吗?那是清末民初大名鼎鼎的旦角‘掌上红’,他十五岁就给西太后唱戏,成了廷供奉。后来天,变民国了,人家还是屹立不倒。他开了这鼎成丰科班,造福了多少代唱戏的人啊!咱们京戏当年的繁荣,可离不了他一份儿。”

    “掌上红还会因材施教,既教了辛派创始人杏雨,也教了昆不挡的名青衣茹雪苹。而且他上到达官贵人,到三教九都能际打,人家还说啊,连前清的王爷后来的大商号老板有段时间都是他的小跟包!”

    “好厉害呀。” 侯尚鲲睁着大睛说:“我们凤山有一天也会有这么厉害的人吗?”

    “那是风云际会的时候,时势造英雄,现在嘛……” 薛山抚着胡不说了。

    盛慕槐对侯尚鲲说:“每一代京剧人都有每一代京剧人的使命。咱们或许没法像掌上红前辈那样拥有传奇的人生,但是却可以努力在这一代京剧史上留名字。说不定一百年后,也会有人在经过鼎成丰的时候说,这里后来变成了凤山戏班,那里曾经过名家盛慕槐,侯尚鲲……”

    侯尚鲲睛放着光,小脸认真起来:“我会努力的!”

    他们回到四合院休整,等到夜幕四合,凤山班的人早累了,各自回房休息,只有盛慕槐还打着扇坐在院里的躺椅上,望着天空。

    本来以为还有好久才能戏,没想到今天凌胜楼就给了她那么大一个惊喜,几乎让她忘记了电影演完的空虚。

    凤山这些人,“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但愿谁都不要辜负努力吧。

    “槐槐,你还没有睡。” 凌胜楼不知从哪里现,走到她边。

    盛慕槐摇摇:“大师兄,我这心澎湃的,睡不着呀。”

    凌胜楼说:“凤山开张后,还缺一个挑班的台,盛慕槐,你愿意重新加我们凤山,成为凤山的主角吗?”

    主角,这两个字让盛慕槐想起她有多久没在舞台上完完整整的表演一戏了。

    她坐直定地说:“当然,我愿意。”

    “那么,你愿意成为我的主角吗?” 黑暗中,只能看清凌胜楼廓和他一双极邃的睛。

    “嗯?” 盛慕槐心了节拍,又有些不大明了大师兄的意思,只从咙里无意识挤一个音节。

    凌胜楼俯-,极专注地说:“槐槐,我喜你。” 他看她的神好像在看世界上什么了不得的珍宝。

    “我们在舞台上演过那么多次不同的角,可是我生活里只想和你演一。”

    “往后余生,我都会珍视你,护你,支持你,尊重你。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你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

    “你愿意吗?” 最后几个字带着些小心翼翼。

    这些话如同狂风暴雨,把盛慕槐打懵了。她折扇搁在扶手上,心得快要从膛里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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