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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虽然他被帝国视为首要天敌，但在皇帝发表即位宣誓的时候，仍然对着全银河系公开承认：“朕征战百年，所向披靡，唯有统帅一人不可战胜……统帅威名犹在，而联盟已然溃败。从今往后，一切荣耀仅归于统帅本人。”

    双座帝国，白鹭星。

    双月环绕之的新凡尔赛沐浴在银白的光芒里，大殿静寂无声，唯有夜光莲盛开时发飘渺的歌声，从远方湖心隐约传来，仿佛天堂里遥远的圣曲。

    女官正提着裙角走过石阶，突然只听声后传来脚步声，一个大的影从大殿无边的黑暗里走了来。

    “陛？”女官停脚步：“您又梦了吗？”

    赛特？海因里希站在冰凉的石栏边，眯望着天际两淡红的月亮，半晌：“朕又梦见了元帅。”

    女官不以为怪，柔声问：“还是元帅临死的时候吗？”

    英俊的皇帝摇了摇，突然嗅到空气中飘渺的芬芳：“这是什么味？”

    “是薄荷呢，陛。皇中的薄荷都开啦。”

    “……”海因里希怔愣半晌，低声：“难怪，我梦见当年还是加文统帅贴亲卫的时候，有一天他跟我提起薄荷开……说他当年，就是在白鹭星上开的薄荷田里生的……”

    皇帝的语气渐渐飘渺，仿佛坠一段遥远而不清晰的梦境里。

    “……陛？”

    海因里希并没有看她，问：“你知元帅姓氏的意思吗？”

    女官茫然回视。

    “他微寒，直到上军校前都在孤儿院里大，从没见过自己的父母。”皇帝顿了顿，说：“‘西利亚’是他生的那片薄荷园的名字。”

    女官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什么。

    皇远传来夜时分的钟响，随着如夜一圈圈漾，继而缓缓散去。

    “陛……夜了，早些休息吧……”

    海因里希转走回华的大殿，突然女官忍不住：“陛！”

    皇帝的脚步一顿，女官急切：“薄荷在古地球时代被认为是重逢的先兆，语是‘愿与你再次相见’，陛——”

    “再次相见吗？”海因里希低声笑了，尽那声音沉沉的不带半笑意。

    “但愿如此……承你贵言。”

    第2章

    少年在一片可怕的震中睁开睛。

    雷一般的轰响由远而近，血红炮光映亮夜空，大地在军舰降落的大影中微微摇撼，远传来接二连三的爆炸声。

    少年从满的培养皿中挣扎着坐起，发现自己全上一丝不挂，周围是一片空旷的荒地，很多仪零碎的件和断裂的电线从地冒，闪着滋滋作响的蓝电。

    简直是一片荒弃的墓地。

    少年颤抖的盯着双手，脑海里一片空白，无数疑问争先恐后冒。

    ——我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2号试验场清扫完毕，正向东区前，正向东区前……”不远突然响起人声，少年猛一回，果然几个穿黑防护服的军人正牵着狗向这边走来。

    那一瞬间无暇思索，少年踉踉跄跄的翻爬培养皿，只见容边搭着一件不知什么时候留来的陈旧白大褂，顿时一把抓来匆匆裹住。

    “那是什么……有人！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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