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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搭着西利亚的肩向他一一指,只见前那一排年轻人个个穿低级军官制服,神激动而拘谨。其中还有不少面孔非常熟悉,西利亚能认那都是在皇家军校和暗星堂行最后一战时,驾驶机甲地来辅助他们的年轻学生。
为首的正是迪恩,从肩章上看已经晋升中尉了。西利亚对这个年轻人尤其欣赏,用力拍了拍他的肩问:“现在在什么?”
“暂时先任皇家护卫军队。”迪恩敬了个军礼,:“战后被安排了这个职务,才刚来报不久,以后还是回边境野战军去执行戍边的任务。”
西利亚慨:“野战军辛苦啊……”
“年轻人正是该吃苦的时候,”皇帝欣然打断了迪恩还未的话,抓着西利亚行把他扳向另一边:“哦,这边有你的两个老熟人,前不久刚从远星接回来的,我猜你一定能回忆起不少往事吧……”
西利亚有意外:“拉斯加德?”
翡冷翠·拉斯加德和她那一天到晚叼着糖的技师,正穿着双座星际军校的制服,背对着他们站在餐桌前。
少女的发用笔一挽,军绿短裙刚到,黑靴踩在铮亮的地板上,背影依旧窈窕动人。帝帅二人同时用纯欣赏的目光看了一会,西利亚小声问:“你怎么把他俩接回来了?”
“小孩不懂事,该有人引导他们往正路上走,帝国会敞开怀抱迎接一切迷途知返的羔羊。”皇帝顿了顿,突然又浮起一丝笑容:“另外……那在茫然无知中选择坠黑暗的少年已经足够多了,实在没必要让过去的一切再次重演……”
西利亚看着不远的背影,微微有些怔愣。
少年少女的影是那样鲜活,但那一刻他的视线仿佛穿过了他们,穿过了重重的时光,在虚空中看到了宇宙年少的自己。
——他和尤涅斯并肩向前方走去,迎向大的,未知的,暗不见底的渊。
“是啊……”他轻声,语调中带着微不可察的叹息,“有时只需要有个人,来拉一把而已……”
皇帝温柔的揽着他的肩,两人穿过重重人群,来到礼堂拐角不起的酒台边。海因里希倒了杯酒递给西利亚,只见金的酒在脚杯里微微漾,映璀璨的灯光。
他们轻轻碰了碰杯,皇帝沉声:“为了帝国——”
西利亚莞尔一笑,说:“为了小希尔达。”
他们的目光望着彼此,在落地玻璃窗外的漫天星光中同时举杯,将酒一饮而尽。
——然而这好的气氛注定保持不了很久。最后一滴酒刚咙,皇帝手里的杯还没放,突然只听后传来一个彬彬有礼的熟悉声音:“尊敬的海因里希陛——”
海因里希差没被呛死,狼狈不堪的咳嗽着回:“卡列扬?!”
卡列扬中将一军服,金徽绶带,双手握着非常斯文的站在那里。有一瞬间皇帝觉得自己肯定是喝多了,因为他发现卡列扬神中竟然闪动着真诚的温和关切:“——你没事吧,小……海因里希陛?”
皇帝的心顿时像千万河轰隆隆奔过的大草原:“小海因里希在皇里喝!你到底想说什么?!”
几乎在问这句话的同时皇帝就后悔了,因为他话音刚落,卡列扬就刷的撇过,脸上同时浮现羞涩、定、悲壮、义无反顾等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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