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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他不要脸的作风是一贯，此刻虞一也有些难为：“我去换衣服。”

    这人真奇怪。虞一想，似乎只有跟他聊关于这些，他才肯多对你说一些，对其他的一切，像是漠不关心。与其说他是比较沉稳向，或者说他表现给旁人，更多的像是懒得搭理你。

    微弱的灯光投回，他回过，看到骆连侧对着他，穿着一件简单的黑T，宽松，脖上挂着一件脏兮兮的围裙，腰带没系。他的一半脸隐秘在黑暗中，只有微弱的光线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虞一问了许多问题都得不到回答后，在黑暗中默然了个投降的姿势。他还想开说些什么，骆连却：“卷好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虞一从暗房来后，飞快地到客厅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顺又照着镜理了理发。

    “……”

    虞一蹲摸了摸脚的包，似乎里面至少也有二三十卷的样，不禁有些哑然：“这些你全都要一次完？”

    “……”

    当初齐胜英说特别喜这个工作室，就是因为在这个城市众多林立的大厦中，这层房净，敞亮，因为楼层，不受制于任何楼的影，又是中

    一瞬间，虞一有一被击中的觉。

    “你什么的，就是专门洗照片的吗？”

    光线真的很刺吗？虞一转过，伸手在眯着的额上挡了挡。的确是有些，但也不至于适应不了。

    “没有你在旁边，我卷得倒是很快。”

    骆连唔了一声，只说让他自己去，便始终没有回过。

    虞一如蒙大赦，连忙缓慢地摸索到门边，一把拉开了暗房的门。

    骆连没说话，但虞一能听到他手上轻微卷着胶卷的声音。

    虞一冷不丁被了一箭，有些愠怒说不话。

    “这些是你今天的量。”骆连在黑暗中踢了踢旁边的袋，“还有那家伙上周，上个月的，恐怕有十几卷。那些都还没有开卷。卷完你今天这些你可以开门，先离开。”

    虞一仓皇而逃之前，还是忍不住回看了骆连在暗房中的背影。果然，宽实，一米八。他心中略有些得意地想。

    现在比起刚睡醒的时候，其实没有过多久，两人在暗房中统共就不超过半小时，虞一却觉得外面的光线有了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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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连又背对着他，没有表示了。

    “跟齐胜英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从来不知你？”

    虞一只觉得卷这一卷了自己快二十分钟，又问：“你们把这些卷完就可以去了？”

    “那快卷完，我快有幽闭恐惧症了。”

    “……”

    当然那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因为骆连已经迅速的回过去，似乎有些不适应时间黑暗后，突如其来的光线。

    “你几几年的？”虞一问。

    然而随后，他忽然明白骆连避开自己的原因。

    第3章 虞一的过去

    刚在黑暗中没有察觉，反正谁都看不见谁，他早忘记自己还赤披着一件袍的事。袍没有系带，就那么挂在他肩膀上。此刻他的他可以说是光乍，一览无余。

    完这一切，他走到台上，掏火机与烟盒。

    “烟吗？”虞一问，“你应该也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