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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汐盯着他看了许久，郑平摸摸脸，很是氓的笑问：“怎么，上我了？”

    “……我是在想，其实有一件事是你无法预料准确的。”

    “什么事？”

    “——我。”

    郑平猛地低，楚汐手中刀光一闪刺向自己前。郑平刹那间想都没想就伸手去抓那个刀刃，但是楚汐动作比他捷多了，一刀翻过去又快又准的就这么在他手臂上划了一刀。

    那一刀简直见骨，郑平条件反的把他一推，楚汐几步退到船舷边上抓住了栏杆。

    郑平喀嚓一声了手枪的保险栓：“别动！不准！”

    楚汐猛地看到枪，一顿住了。郑平的盯住他，慢慢的走过来说：“我还以为你要自残……”

    楚汐也盯着枪：“老怎么可能那么脑的事？”

    “那就别往，这片海域里有鲨鱼！”

    后达声越来越近，柯以昇他们船上的灯光转就近在前。郑平一边拿着枪牢牢的指着楚汐一边走过去，还没有走近两步袋里的无线电就响了，柯以昇的声音听起来有愤怒的意味：“放枪！别他！”

    郑平耸耸肩：“楚汐你知么？这老家伙最大的失策就是对你太心，你有这觉没有？”

    楚汐微不可见的摇摇。他后的海面上汹涌，海风很大，得他发飞扬起来，看不清表。

    那边柯以昇的声音还断断续续的传过来，郑平一把掏无线电来甩手扔海，然后走到楚汐两步远的地方站定，放枪猛地伸手去搂过他。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楚汐一手搭在栏杆上飞而起，一手猛地把刀往郑平前一刺。刺中没刺中他都觉不到了，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他松开了抓住船舷的手，只觉得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然后冰凉的海刹那间没。

    “楚汐！……”

    郑平扳机的手指了又松，他想叫人来撒救生网，但是楚汐刚才那一刀太突然，一刺中了他的肋，只要开就一阵阵的刺痛。这时时间已经很张。柯以昇的船就近在前，郑平咬了咬牙，伸手望天空放了两声空枪。

    这是动手的信号，刹那间海面周围亮起十几艘船灯，在布满雾的海上夜中形同鬼魅，无声无息的向柯以昇全速近。

    楚汐在冰凉的海里沉浮着，拼命放松挣扎着面。风很大，冷得刺骨，远远的海面上传来几声零星枪响，他知一场血腥已经结束了。

    是郑平成功灭了柯以昇，还是柯以昇反扑杀了郑平？

    楚汐扬起，微微的冷笑，夜中那苍白而优的脸微微有些扭曲。

    反正不谁灭了谁他都觉得很，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早就习惯了周围没有人是好东西。

    ……但是心里某个柔的地方，还是会有些微微的茫然若失，就像是一细小的针，轻轻的扎着陈年的旧伤，带着一刺痛一麻。

    还记得是当年回来香港的时候，不好，心抑郁，总是有自己天命不久的觉。当时一直陪着他安他倾其力量帮助他的也只有柯以昇而已，那个男人有力的手掌，是支撑他渡过那段人生中最落拓最难熬的时光的唯一力量。

    不怎么说还是有温在的，虽然那温已经如同旧衣服一样没了觉，但是毕竟曾经切切实实的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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