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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罗靖却不再挨着了，一闪，罗平的板就挥了个空。罗靖掸掸上衣裳，似乎对这一顿板完全不放在心上：“父亲不相信也无妨，不过，最多半年，这孩就会夭折，此后，只要是这位二少爷生来的孩，想必罗家列祖列宗都不会让他活着。孩儿还有军务在，今天就要告辞了。此后孩儿也再不会回来，所以——”他突然手，从罗平手里闪电般夺那竹板，双手一叫劲，咔嚓一声折成两段，随手抛在地上，“这东西，父亲以后也用不着了。”

    没等罗平缓过神来，罗铮已经疯了一般冲了上来，一拳挥：“你放——”一个“”字还没，他已经倒飞了去，罗靖活动一指节，居临地看着他：“就凭你，也敢跟我动手？你不妨回去好好照照镜，究竟你是得像我这位大娘，还是更像你的亲生母亲！”

    罗平怔怔看着角血的罗铮，再转去看已经摇摇倒的罗夫人。他是见过那位姨妹的，她与罗夫人得有八分相像，只是角微微上挑。现在看来，罗铮这双睛跟她是一模一样，若说他与罗夫人有七八分像，那与那位姨妹就是十成十的像，只是从前没有人想到过而已。

    罗靖对满院目瞪呆的人满意地扫了一，最后将目光落到站在院角怔怔看着他的沈墨白上，嘴角微微一勾：“跟我走。”

    沈墨白几乎是被他拖罗家大门车的，手腕被拽得生疼，他却顾不上，只是愤怒地瞪着罗靖：“你，你为何言而无信？”

    罗靖扬扬眉，把他在坐垫上：“我几时言而无信了？”

    沈墨白气得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你——不会说来！你答应过不会说这件事的！”

    罗靖挑起一边眉：“我答应过么？你再好好想想。”

    沈墨白瞪着他，迅速回想当时的景。罗靖看着他两片红的嘴微微张开，脸上混合着愤怒悔恨的茫然表，微微一笑：“记起来了？我可没答应不会说这件事，只是说不会告诉外人。我父亲，这不是外人吧？”

    沈墨白从来不懂这些文字游戏，心里隐约觉得罗靖是骗了自己，又找不什么话反驳，更多的却是悔恨自己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猛听得大门里传一声凄厉的尖叫，也听不到底是男是女。他一个机灵，爬起从车窗里往后看，却什么也看不到。罗靖从容坐好，：“走！”碧泉跃上车辕挥起鞭，车便辘辘向前驶去。罗靖瞥一沈墨白，见他仍扒在窗，淡淡：“看什么。那是她罪有应得。当年为了生嫡她李代桃僵，稳固了正室之位死我母亲，今日正是报应到了。”

    沈墨白回过来看他。他心里既觉得罗靖说得不无理，又觉这般作法太过残酷。罗靖虽是语声平静，嘴角却绷得极，肌微微动，显然是愤恨痛苦到了极。沈墨白看他这副模样，心里忽然又觉得怜惜他，慢慢坐到垫上，轻声：“可是小少爷太可怜了……”

    罗靖冷冷一笑：“自作孽！何况她只要承认事实，把孩送还娘家，自然没事。只怕她死到底，那就怪不得别人！”

    沈墨白不说话了，呆呆坐着。罗靖斜瞥他一，：“有件事倒忘了问你。既然罗铮不是罗家骨血，为何他幼时没有夜啼诸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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