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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救我了。我的病治不好的，治好了我这辈也废了。我虽然不想死，但我也不想再拖累她了，你能不能帮我告诉她，让她好好改过，然后别我了，一个人好好活吧。”

    路希已经站起了，听到他说这样的话，低声说：“但也许她不觉得你是个累赘。”

    走病房，阿月在门已经等了一会儿了，别过问她：“聊什么了？”

    路希和她并肩靠着墙：“问了他的事。他是个聪明的孩，你们没告诉他，但他自己也猜的七七八八了。”

    阿月叹了气：“也没想瞒一辈，知总会瞒不住的。”

    路希看着医院的走廊吊灯：“他跟我说，他很想活去，就这么一会儿，说了两次了。但他又说让他解决别他了，他不想再拖累她了。”

    阿月面无表：“我说不善良的话。我之前很多次都想劝小悦放弃治疗了，她弟弟那个病，迟早的事，就算了这么多钱，也不过就是拖着而已。”

    路希摇摇：“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小悦的心理状态不太健康吗？阿禄觉得自己是个累赘，但是可能对于小悦来说，阿禄对她的依赖和需要，是她仅剩的存在，也是她的希望。”

    “一场手术要凑多少钱，一周期的药要多少钱，好歹也是个生活的目标。”

    阿月沉默了一会儿，骂了句脏话，蹲在病房门外，气势汹汹却带着哭腔：“可是她弟弟活不了多久了，他妈的他不了医院，她不了监狱，这他妈怎么办啊！”

    路希居临看着她的背影。

    人类是能共的生，一旦有了立场，代了故事中的某个角，那么这个角的一切行为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就像阿月，她站在小悦的立场上，真实地觉得她可怜……就会忽视别人的痛苦。

    路希低声问她：“因为阿禄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你迫不及待要替小悦翻案吗？你想让他们最后能见上一面。”

    阿月的肩膀僵了一，缓缓回过来看路希。

    路希看着她：“我想罗一亮应该不是你杀的，但是你去给祝星夜上坟的时候，应该看到了这尸。但是你没有声张，你临时起意想到了一个计划，一个稍微有糙，但意外地有效的计划。”

    “我记得你说过，小悦在祝星夜店里买过东西，那么那张名片可能是小悦的东西。”

    阿月提醒她：“那上面有祝星夜的笔迹。”

    路希叹了气：“这也是我怀疑你的地方。我知那张名片上有祝星夜的笔迹，这是警官透给我的秘密消息，你是怎么知的呢？”

    阿月目光躲闪：“我见过他的字，没什么奇怪的。”

    路希笑了笑：“但你没见过他的人，却见过他的字，为什么呢？应该是小悦给你看的吧。”

    阿月盯着她：“什么意思？”

    路希歪了歪：“有的女孩喜一个人的时候是会意识地模仿对方的，用他同款的香，喝他喜的饮料，还有……模仿他的字迹。”

    “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猜测。我猜那张名片是小悦的，她在上面模仿祝星夜的笔迹，这张卡片留在了你店里。”

    “你在这次杀人案件的现场留这张名片，当然不是要指认是祝星夜杀了罗一亮，你是想让他们认为，这张卡片是两年前就落在那个陷阱里的。两年前是祝星夜约见了小悦，小悦是正当防卫失手杀了祝星夜，你不在乎是谁杀了罗一亮，你只是想借此机会给自己的妹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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