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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位前。
“兄,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令狐柔对周琅,不是没有,所以周琅在伤她至之后,她还愿意为他立衣冠冢。
令狐胤仍旧看着灵位。
“当初周琅与你在兵营里,他是不是……”令狐柔有些问不去了,人都已经故去,这些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但是她又觉得自己必须问,她曾在周琅的睛里,看见过喜,她一直觉得,那是个很温柔的人,即便不了,也不会如此绝。
令狐胤冷淡的声音传来,“什么?”
“在与我和离之前,他还与多少女有过纠缠?”当初从军营里传来的信,就是让她心死的关键。
令狐胤动了动,而后他转过来,望着因为低着而显得十分柔弱的令狐柔,“没有。”
令狐柔浑一震。
令狐胤虽然不知她为何会问这个问题,却还是认真相告,“他畏你如虎,才愿意随我去军营,军中清苦,他未曾接过女。”
令狐柔抿的嘴微微张开,而后颤抖起来。
“他虽风,对你却始终留有柔。”令狐胤也看的来,倘若当时令狐柔退步一些,她与周琅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自然,他也不会再与那人横生这么多的纠葛。
万千思绪涌上心,明明该是极悲伤的,但这极致的悲伤中,又衍生了一丝残酷的甜来。令狐柔闭上睫,困扰她许久的问题,在今朝终于得到了解答。一滴清泪从面颊落来,“我知……我知。”
她与周琅前月的时候,怎么会不知他的格,但她太过势,反倒将他走。在后来,她为了兄去求周琅冒险,而周琅应允的时候,她就知。
世上男儿多薄幸,一生一世求不得。周琅多,但也因为多,他对女人永远不会心。她去求他,他就允了,即便为难,即便知死路一条,也还是……
她真的,真的……
令狐胤看着面前的令狐柔慢慢蹲来,环抱住肩膀哭泣起来。
“小柔——”
“我知……我知他喜我,我知我在他心里是不同的。我知……”她知的太晚。她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当面去和周琅个了断,以至于在他故去之后,这样的伤心。倘若一开始就说的明明白白,她痛痛快快的划清恨,又怎么像现在这样。
令狐胤终究是不忍,他站了许久之后,还是解开上避寒的大氅,披在了令狐柔单薄的肩膀上。而后转往门外走去。
令狐柔却一抓住他的手,“兄!”
令狐胤脚步一顿。
“你还要走吗?”令狐胤在她心里,永远都是她的兄。
“嗯。”
“留来……”
令狐胤握住她的手,然后一一的掰开她的手指,“小柔,你我兄妹分已尽,我与令狐家,也已无瓜葛。”
灭他家国,弃他生死,他如何还能再回去。
“兄——”
令狐胤不再理会她,大步走了漫天的风雪中。
……
令狐胤从将军府里来的时候,守在将军府门的两人,已经躺倒在了雪地里,从上来的血,已经染红了地上的雪。
燕城腰间佩剑来,挡在令狐胤前戒备起来,“将军小心!”
令狐胤神冷凝如冰霜,他虽久病,但当初战场浴血的气势却没有减损分毫,“来吧,我如今手无寸铁,何必躲躲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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