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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的确疲力竭。他的越垂越低，尖尖的脸本来就小，这快埋枕里了。

    凌远灵机一动想起昨天房男士跟他说的话，于是小心翼翼：“熏然，你发火吧。”

    李熏然都快睡着了，一听哭笑不得睁开：“什么？”

    凌远：“我说你发火，骂我，怎么撒气怎么来。”

    李熏然跟他生不动气：“我骂你什么？”

    凌大院很严肃：“分散一注意力。”

    李熏然懒得跟他废话，闭上再次试图睡着。凌院坐在他旁边给他捂胳膊，一边纳闷。心想什么时候再邂逅房男士，跟他讨教讨教。

    狮饲养手册 15

    15 狮是很大的生。

    李熏然难受的时候闭着不吭声，舒服一了就朝凌远笑笑。凌远去了两三趟房，还是没找到房男士。李熏然在床上不断地练习翻，又疼又累，翻几圈来领上都是汗。凌远在的时候就给他汗换衣服，不在他就挨着，除了滴换瓶他基本不叫护士。

    他恢复地非常快。让凌院心惊胆战的并发症没有现，刀愈合况也良好，每天晚上凌院亲自更换纱布，纱布上组织呈透亮的红，没有脓染的现象。值班的护士会每天定推微波治疗仪来给他照伤，这玩意儿有，照上去还有。

    李局去结了一次医药费，拿着单啧嘴：“这可真不便宜，得亏你有医保。”

    李熏然躺着百无聊赖，查房医生警告他运动要适度，翻太频繁也不好。他只是觉得不服气，不想废人一样一动不能动。李局又发现新大陆：“这个晚上医生来换药还是收费的，你看昨天晚上凌院手术，没来得及，值班医生过来给你换，收费了。”

    李熏然忽然笑了：“值班医生换药收费，院换药免费。”

    李局放收费单，很严肃：“你和凌院有？”

    李熏然不自然：“嗯……有。”

    “吗？”

    “还不太……。”

    “你看这两天你妈不在凌院里里外外伺候你，不过也得亏他了，帮你翻弓着腰半天不动。你爸这腰可没辙。”

    凌院白大褂笔地往单间病房走，腋还夹着个病历夹。忙一天他有些疲倦，所以他打算来看熏然一。走到病房门听见李家父在里面聊天——

    “爸，你觉得凌院这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伺候你好几天了。”

    “你看他人品。”

    “我现在评论不什么。他伺候我儿这么些天，有些地方我都没想到他想到了，我当爹的能怎么评价他？现在我的主观大于理，不要问我。”

    “……爸。”

    “但是熏然，你跟他到底什么？在我里，他的一切都很不合理。”

    “不合理？”

    “你以前跟医疗系统的人都没来往，朋友里也没有当医生的。你小时候我带你去医院，你看见穿白大褂的就哭。然而这个凌院的表现似乎和你厚谊到一境界了，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爸诶……”

    “凌远这个人，心思沉。”李局板着脸：“你和他私好，我不拦着，这样的人多认识认识有好。但是你得记得，千万别得罪他。”

    “啊？”

    “好好跟他相。别得罪他。我是很欣赏他，够。哪像你，一天到晚张着嘴傻笑。”

    凌远站在病房门，笑了。他忍不住。他想像病房里的人肯定也笑了，只不过不能大声笑，这对他来说肯定痛苦，他喜张着嘴前后晃着笑，像打瞌睡的狮，满不在乎，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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