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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样，一定很好认，一对又圆又大的睛。

    简瑶缓缓地跟凌远讲李熏然小时候的事。年幼的，调捣的，有傲气的小男孩儿。凌远就那么听。夜太，他可以听很多。

    简瑶讲了很久。她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她以前也没这么能说，可是现在她急于找人说话。她阻止自己去想薄靳言生死未卜会怎么样，或者李熏然发疯理智全无的境况。

    凌远看着这姑娘红着圈语速越来越快，只好打断她，想让她平静来：“你信正义吗。”

    简瑶抿着嘴没吭声。

    凌远又问她：“你……怕过薄教授吗？”

    简瑶看他一。

    “是不是怕过他，觉得他是疯，想跑开。”

    “你问这个什么。”

    “我一直很想知，熏然他……有没有怕过我。”

    简瑶轻声：“怎么会。”

    凌远忽然笑了：“其实我也想见见谢晗。”

    简瑶默默地喝咖啡，凌远自言自语：“我应该见见他。我们三个都应该见见面。”

    警署大楼里兵荒。凌远和简瑶缩在当成储室的旧办公室里仿佛湍中的孤岛。关着门，安静地等。

    简瑶开始哆嗦。

    “今天……能抓到谢晗吗？”

    凌远不知如何回答。

    谢晗听见警笛声。

    薄靳言也听见了。

    他俩同时笑声。

    谢晗停，问薄靳言：“你笑什么？”

    薄靳言几乎虚脱，半睁着，目光却依旧锐利：“总有人吐槽警匪片里打得一地尸之后警察才来。”

    谢晗扬眉：“哦。”

    薄靳言挣扎着不闭，他前发黑，嘴里如着火。他面上很平静，警笛也不令他着急。仿佛只是一件必定会发生的事罢了。

    “你寂寞坏了。”薄靳言同：“你对着我滔滔不绝，一边想杀了我，一边又觉得难得有个听得懂你说话的人，变成尸就没意思了。”

    谢晗抡了他一耳光，面上波澜不兴：“我这样好。”

    薄靳言捯气儿。

    “你被我抓到两次，就不要用那光看我。”谢晗：“你竟然输了两回。”

    “让你失望了。”

    “那个小女人是个累赘。还有那个小警察也是。为什么你们就是不明白。”谢晗很烦躁，他并不发愁警车的事，倒是生气薄靳言凌远自甘堕落：“他们捆住你们，拖住你们。你们的成就不该只有这么。我想帮你们，可是你们就是不明白。”

    薄靳言笑一声：“你不是也不明白。你永远都不懂家人友人的意思。”

    谢晗狠狠地踹了薄靳言一。他像个小孩，天真地喜怒无常随心所。薄靳言向后一仰差翻过去。

    “你们不也才明白。”

    薄靳言咬着牙，微笑：“可惜你却是永远没机会了。”

    “啊。”谢晗忽然又兴：“我手上有人质，我要和警察谈判，我要见凌远。”

    “见他，有什么可说的。”

    “你看，你被我快打死了，你那个小女人一办法都没有。那个小警察呢，我也要想凌远证明，这个小警察是个累赘，拖累，会拖死他。”谢晗兴采烈：“只要我能证明，是不是就是我赢了。”

    薄靳言闭上，不再吭声。

    凌远接了李局的电话。李熏然要连夜返回圳坐飞机。凌远没问怎么那么急，李局：“我送然然回家，再来接你。”

    凌远：“我会把这件事妥善解决。”顿了顿：“我去……送送你们？附院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你们一去就能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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