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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攥着他的衣襟。角晶亮，似乎仍有泪淌。

    ——

    赫真王毕城遇袭，安夷将军落不明，十万担粮草尽毁。消息一，震惊朝野，西北原本渐平的局势，一时间又风起云涌。

    诏令如雪般自御书房而，着燕州官员安抚西北族，开仓放粮；着皇家暗卫和北地驻军沿路搜查刺客，寻找安夷将军；着兵、急调集粮草，缓西北之急。

    在寻找钟景祺这件事上，萧淮更是了死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同一时间，谢昭昭却乘着车，去了国公府。这是萧淮开让她去的，可即便他不主动提，谢昭昭也会去。钟景祺了这样的事，她不放心外公，也惦记着舅母黎氏。

    果然，国公府门一片萧条，全然没有年节将至的喜气。只郑氏一个人带着人在门迎她。见到来人，郑氏当即就红了睛，“有劳娘娘记挂，二妹人至今还昏迷着，还请娘娘恕她不能前来接驾之罪……”

    “舅母不必多礼。”谢昭昭今日换了极为素净的衣裙，搀扶起郑氏，“皇上已经派人去寻了，相信二哥会没事的。外公呢？他老人家可好？”

    郑氏了鼻，“老国公把自己关在院里，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了。娘娘去劝劝吧，国公爷年事已，经不住这么熬的。”

    谢昭昭，随着郑氏去厨房去了吃，才转去去了老国公的院。

    知她要来，钟国公的侍从早早就等在了门。这会儿见到人来，连忙迎了上去，“给贵妃娘娘请安。”

    “免礼吧。外公人呢？”

    “老国公在书房等着娘娘。”说着，侍从便引着谢昭昭往书房去。

    整个院都格外的安静，谢昭昭推开书房的门，房中有些暗，钟国公一人独坐在书案前，面前摊着一沓厚厚的白宣，白宣上的字迹稚，一看便知是自幼童。

    这东西谢昭昭约莫着有些印象，是她和钟景祺年幼时练的字。

    “外公。”她轻声开，人到此，明明是想来安他老人家的，却突然该不知如何开。

    “来了，坐吧。”钟国公指了指面前的太师椅，“我记得你和景祺小的时候，便是坐在这里练字。那个时候，你们两个就是两只猴，一个字练了好些天，却都写不个模样。”

    谢昭昭眶微，却还是牵着笑，“是，挨了外公许多骂，也害外公了许多心。”

    钟老爷却摇摇，“这是外公的福气。”

    “也是昭昭和……二哥的福气。”

    “罢了，这是景祺的命，也是我钟家的命。”钟国公靠在椅背上，“可见连老天爷都觉着，我钟家不能再武将了……”

    他言语间的没落和苍凉，让谢昭昭心中发酸，“外公……”

    “昭昭。”钟国公却打断了她的话，将案几上的白宣一张一张收起来，“我见你带了几样小菜，不如陪外公一起用膳。”

    “你且放心，外公不会有事。”他将白宣收好，勉的扯些笑，“钟家还要我这个老不死来撑着。”

    谢昭昭连忙，收了泪，“好，昭昭陪外公用膳。”

    极为简单的几样小菜，祖孙两个对坐，一顿饭，吃的十分安静。直到侍从撤了碗盘，退书房，钟国公才从博古架背后的一暗格中取个匣。

    匣掌大小，上面雕刻着古朴的纹。钟国公将匣揭开，便见其中置着个墨的哨，哨得极为巧，却不知是什么材质，只在哨上雕着一只展翅的苍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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