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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依然存在——这就是，过去六年半的时间里，似乎本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这不可能。”伏地沉思着说。“一定有哪里不对。”他缓慢地转动着珠，突然问：“你还记得一开始吗？”

    汤姆陷在扶手椅里，眉皱了起来。“你说那个一片白茫茫的地方？”他努力回想，“我的确有印象，但是我不清到底是我自己一开始就知，还是从哈利的思想里知的了。我不是说过了吗？”他补充，“当哈利用大脑封闭术的时候，我就很难清时间。能记得一就不错了，别指望能清细节或者顺序什么的。”

    伏地的指尖在桌上无意识地叩动。这才是最大的问题所在，他们之中有一个在某段时期本不是正常状态。“所以你也不清，上一个七年发生了什么，是吗？”他又重复了一遍。

    汤姆。“你这么一问，我的那些记忆都像是假的了，”他真心实意地抱怨，“或者是偷来的。但我的确记得某些事，比如说重新获得，比如说对哈利念的那三个死咒，还有……”

    伏地猛地转，打断了他的话。“三个死咒？”

    汤姆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不可能不记得这个吧？一开始在戈德里克山谷，然后是禁林，最后是礼堂——”

    伏地几乎是瞪着他看了。“礼堂是怎么回事？”

    “最后被杀死这事，你怎么会忘记？”汤姆飞快地反驳，但随后了一极度震惊的神。“……你本不知？”

    “我想你的时间线在这地方肯定也错了。”伏地盯着他说。“我能保证，什么七年之类的约定，都是跟在禁林决斗之后发生的。没有礼堂，也没有最后一战。或者说，我知的最后一战就是禁林。”

    汤姆微微张大嘴。“那礼堂……”他再次搜索了一他所知的事实，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哈利的确从没提过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面面相觑，意识到这就是他们所忽略的地方。伏地一直以为，他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至少对于他的几个魂片来说是这样；不然，就没法解释为什么会同时有两个主动意识。但他现在意识到，也许对于前几个魂片是这样，最后一个肯定不是——

    一直在哈利脑袋里的魂片，其实和他一样，来自同样的一个结局！甚至更可能，对方才是那个世界里持到最后的意识！

    “这是怎么发生的？”汤姆又问了一遍。“你才是原先哈利脑袋里的那个，而我其实是最后在礼堂里被杀死的主魂？”

    “那就没法解释你对那个全白地方的印象。”伏地地提醒他。“那时候的主魂本不知那个。”

    “或者那个全白的地方只是我以为我亲看见了，但其实是从哈利的意识中得到的印象？”汤姆不确定地说。

    “也许吧……不是什么，先把礼堂这件事解释一。”伏地要求。

    于是汤姆详细陈述了一遍。他的确记得很清楚，因为连那些话他几乎都分毫不差地复述了来。“这才是我被说动的前提，”他最后说，“如果原先的办法失败了，我总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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