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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帅气面孔，他对着我笑，笑得像笼罩着他的冬日光，温，遥远……

    我是突然醒的，像是一被动静惊醒。有人在轻轻晃我，迷糊间看到那作训迷彩，意识地想喊排，却看清了是白洋。

    “又有任务了?”我迷糊着撑起来，白洋却没回答我，我看到除了白洋还有刚，我们班，我们班里排里的战友，他们怎么都过来了。

    “任务结束了?是不是要回连队了?”

    我笑着问白洋，白洋却还是没回答我。

    他看着我，表很奇怪，我看了看他们每个人，每个人的表都很奇怪。

    他们都站在那里，没人说话，连一向咋咋呼呼的刚都不说话。

    我环视他们，在他们中间找着排，没有找到。

    “我排呢?”

    我问白洋。

    他不说话。

    我撑着桌站了起来，“排呢?”我问我们班。他也没说话。我继续问一个。

    “……老……”

    白洋想拉住我，我猛地甩开他。

    “排呢?”

    我问他。

    他们都在跟我闹着玩儿，他们谁都不说话。

    这是在玩装哑游戏吗，他们都很能装，我不再问他们，我自己去找他，我没时间陪他们玩这么幼稚的游戏，我的排还在等着我，他说好我再睁开睛的时候就能看见他。他是个说一不二一言九鼎的人，他从来没有说话不算话过，他答应我的事，从来就没有言。

    我向外走，外面还是白茫茫的一片，我走了很多地方，有很多人一直追着我，拽着我，喊我的名字，他们声嘶力竭地叫我冷静，我莫名地看着他们，我很冷静，不冷静的是他们。

    我推开了他们，他们说排为了救一个老百姓，从黑夜的山崖了去，面是一个冰河，冰层稀薄，他们发现了河面上的冰窟窿。

    他们动了很多人，很多人去找排，他们说没找到，到都没有，他们说排掉了冰河里，他们说派了人去找了很久，捞了很久，还是找不到排，冰的很急，把排带到了很远的地方。

    他们在说笑话，胡说八，像讲故事。这个故事跟我，跟排，一关系也没有。

    排怎么可能去那么远的地方？他明明在这里，他就在我一转就能看见他的地方。可是我没听他的话，没等到他来就睁开了睛，所以他才故意躲起来不见我，他在跟我闹着玩，他总是这样，总是逗我，看我为他急，他就躲在哪个角落看着我着急故意偷乐。我要把他抓来，狠狠罚他，罚他几百几千个俯卧撑，罚回去以后没人给他打扫房间，罚他再也没有田螺小兵给他务了。

    我在那个河边，那个山崖面，我看都不看那个冰窟窿，我在那片七八糟的雪堆里扒着，这里站了很多人，为什么来了那么多人，他们都聚在河边，有人在凿开冰窟窿往里人，他们都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在那些雪堆里挖着，雪橇铲被我扔了，如果他躲在面，雪橇碰伤了他怎么办？我扔开手，用手挖着，排，你啥呢？你躲啥呢？我都知你躲这儿了你还不来，你玩够了没有？你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你不是说我一睁睛你就站我跟前儿了吗？你这个骗，大忽悠，你别调了，别闹了，你说你多大的人了，还跟我玩这个幼稚的游戏丢人不？咱不玩了成吗？我认输，你赢了，兴不？兴咱就来吧，成吗？你不是说回去还要给我请功吗，你不是答应我要给我特别的奖励吗？排，我想要的是什么还没有告诉你，你来吧，来我告诉你，听话，排，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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