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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伤者的脸,没发现梁筠,一颗心瞬间跌谷底。
“还有一个人困在里面,正在营救。”这句话反复在唐叙脑中回。
那个人,会不会是梁筠?
唐叙望着七号楼的方向,浑然不觉泪了满脸。
直到这一刻,唐叙才无比清楚地认识到,梁筠对他而言已经重要到了什么地步。此刻的梁筠也许正困在烟和火焰里,无法呼。而他却只能站在这里远远看着,无能为力。一剧烈的痛楚从蔓延开来,想到之前对梁筠的刻意疏远,无边的悔意和疚刹那间涌上唐叙心。
站了不知多久,一只手在他肩上拍了拍。
唐叙尚且沉浸在悲痛中,没有反应。
“唐叙。”熟悉的清朗嗓音在后响起。
唐叙以为自己现了幻听,他缓缓转过,前站着一家居服的梁筠。
他除了黑发有些凌,上没有任何烧伤的痕迹。唐叙盯着他看了又看,又将呆滞的目光移到他脸上。
净、俊秀的脸,五官每一都致到不可思议。
这是完完整整的梁筠。
“你——”
“我没事,一起火我就发现了。是我报的警,之前我在帮他们疏散住。”梁筠摸了摸自己的袋:“来得急,手机也忘带了。”
唐叙“噢”了声,悬的心终于回归原。他真蠢,梁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没发现异常,傻傻地被困在里面?蠢就算了,他还守在这里,呆呆地看着七号楼掉泪,他是不是脑了?
“没事就好,那我回宿舍了。”唐叙低,胡抹了把脸,转往回走。
“唐叙。”梁筠叫住他。
唐叙僵在那儿,没动。不远,大火已经被扑灭,观望的人群慢慢散去。唐叙站在路灯,影被昏黄的路灯光拖得很。
“你哭了?”梁筠走上前。
“没有。”唐叙慌忙了角。
“为什么不看我?”
唐叙的心霎时了,他猜到梁筠已经察觉了什么,他转过,想要说些什么来掩饰秘密即将的惶恐,却听梁筠:
“那天晚上,我没睡着。”
空气寂静,不远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和人们的议论声,像是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哪……哪个晚上?”唐叙垂死挣扎。
“你亲我的那个晚上。”
☆、07
听到梁筠的话,唐叙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钻去。他语无次地试图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
“唐叙,你是不是喜我?”
唐叙呆住了,很快,他脸上的血就全褪去。
“是。”
空气静得针落可闻,唐叙没有抬,他的视线里,是梁筠光洁的颌,和微微抿着的。
“刚刚你以为我事了吗?”梁筠问。
唐叙僵地。梁筠是多么心思聪的人,他怎么会傻到以为他看不来?
又是一阵沉默。梁筠没说话,唐叙也不敢动,更不敢去看此刻梁筠的神。他很怕会在他脸上看到失望和厌恶。
“之前,有男生跟我表白过。”梁筠忽然开。
唐叙一怔,意识抬看他。
“我觉得很意外,说不上排斥,但也没太多觉。”梁筠的语气淡淡的。
两人站在桂树的影中,路上行人渐少,消防车的鸣笛声也渐渐远去。太-安静了,唐叙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脏撞击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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