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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的颏线条微微绷了。“所以你还是不信了?”他回以冷哼。
“其实我只想知,你和哈利可能有的新关系。”邓布利多把他落的半月形镜往上推了推。
“补习关系?”伏地很快回答,一眨不眨。
邓布利多斟酌着用词,似乎有些苦恼。“比那个更多。”
“那就只有死敌关系了。”伏地轻蔑地笑了起来。
“是吗,汤姆?你真这么想?”邓布利多问,从表到语气都比之前严肃得多。
伏地也显了比之前更不耐烦的神。“我不知你在期待什么回答;但我不介意再次提醒你——”他略微躬,小幅拉近他们对视的距离,“我杀了那男孩的父母,亲手。”
邓布利多的目光似乎凝固了。好半晌,他才叹了气。“你可能还是不懂,汤姆……生活中没有的人比死者更值得怜悯。”
有那么一瞬间,伏地的脸沉得像暴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你的老病,邓布利多,”他一字一句地说,接近咬牙切齿,“你总是对人们抱有太过天真的指望。”
“也许。”邓布利多轻声。“但至少我确定,哈利五年级到的事,就已经超了我的最好预料。”
伏地瞪着邓布利多,猛然直起。仿佛再也无法忍耐,他拂袖而去,没有留只言片语。
哈利、罗恩和赫偷偷瞄着黑袍巫师离开,都认为那张脸上的霜冷比外肆的风雪还可怕。
“……真够吓人的,”罗恩在酒吧门打开又关上后才说,拼命着成片炸起来的疙瘩,“我现在不怀疑他是神秘人了——他还没什么呢,我就浑起!”
赫死死地皱着眉,两边打量。“他们不而散了吗?邓布利多好像不怎么生气?”
哈利也注意到,邓布利多正继续喝他的黄油啤酒。“可能吧。”他心不在焉地回答,思考着什么话题能让伏地气成那样。
对方走之前一也没看他,这通常代表着两可能:他之前的猜测是错的,邓布利多和伏地并不是为他而来;又或者,他们确实在谈论他,然而完全没能达成一致。
哈利不得不承认,除了小天狼星差被抓到,他又多了件需要担心的事。
“……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贝德维尔的声音不期然地从盆栽对面飘过来。
哈利装作不经意地抬,发现贝德维尔的酒杯已经空了,其他三人的都还半满着。
“不再来一杯吗?”威廉森问他。
贝德维尔摇了摇。
见得如此,其他人就没继续挽留。“午还要去戈德里克山谷巡逻。”德力士提醒。
这时候,浅发的男人已经披上了自己的斗篷。他用一个幅度很小的颔首表示自己听见了,就大步朝门走去。
哈利的手在包里抓了隐形衣。等男人走过他们这桌,他才压低声音对罗恩和赫说:“我一会儿就回来。”
“……等等,你要?”赫的表立时变回了惊恐。
但她说话的时候,哈利已经离了座位。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去,推开那扇还在晃动的门。
外一片遮天蔽日的白茫茫。寒风卷着雪刮领,刺得哈利打了个大大的冷颤。等定睛往两边路打量时,他却发现,就在这段短短的功夫里,贝德维尔已经消失了。事实上,酒吧附近的雪地上一个脚印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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