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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笑:“太后,您老还是很关心我的嘛……哎哟!我说!除了以外一切安好,毕竟老在国外上那么多野外生存极限逃生的课不是白上的。初步估摸着还能支撑十几个小时,毕竟人在怀,我比较亢奋。”
沈宣举起手,想了想又放了,喃喃着说:“记在账上,以后再犯,加十倍。”
他的声音慢慢低去,过了一会儿平静均匀的呼声传来,他睡着了。毕竟那么的地方塌来,电梯都被埋起来了。人都受伤不轻,会比较疲倦。
唐飞的抱着沈宣,俯在他颈窝间,轻轻的苦笑。
“那还得有‘以后’才成……”
沈宣这次昏睡不知过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只听外面有轻微的喧哗,在地底隐约传来。他睁开,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奇怪的是并没有到十分虚弱,好像虚脱了,踩在云端上,飘飘然没有实。
他低声叫:“唐飞?”
……
“唐飞?”
还是没有回答。
沈宣着急起来,这时侧传来懒洋洋的一声:“哎~~~~”
唐飞迷迷糊糊的回答:“老也是人,是人就是要睡觉的嘛,这都几天过去了没好好阖过……”
沈宣松了气。两人就这么互相叠着埋在的瓦砾里,彼此的呼都听得见。绵、平静、虚弱,黑暗中气缠绕,肢挲,说不的缠绵。
“沈宣,”唐飞了气,低声说,“有件事我想过了,一定要如实招供。我在联银行有个我们共同名义的,密码是0403,还买了意外人保险,受益人是你。这件事不说我心不甘,了这么多年税,一闭遗产全归国家,我实在噎得慌。”
沈宣要说什么,被他打断了:“我本来打算这次回来就赖在你学校里的,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你这段时间瘦多了,以后不要再熬夜,要记得休息,是自己的……要是遇上个好姑娘,就成家吧。”
“还有,”唐飞继续,声音异乎寻常的柔,“沈宣,我对不起你。你刚走那会儿,我本来想去追你的,但是我觉得你……你不会真放弃我,我知你会等,我等着你自己回来。后来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我知你一直站在原地,只要我想回,你随时都在那里。你就像是我最终累了倦了之后的归宿,一辈都在我们分手时的那个原地。”
“不论我耽误多久,不论我历尽千帆,不论我什么时候回来、用什么方式回来……只要我想,你都在等候。那不是,那是习惯。”
唐飞伸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抚摸沈宣的脸,觉手冰,他知他泪了。
“——沈宣,请你用命记住一:唐飞他不你。用你余生的每一分每一秒记住这一,永远也不要忘记。”
——唐飞他不你。
就像是一个诅咒,把一个逝去的人,永远扼杀在记忆,一辈不见天日,一辈埋地底。
很久以后你只会记得一个不你的人,然而他的眉、他的声音、他的温、他的鲜血、他的一切一切你都会忘记;你会有妻怀抱、儿孙满堂,你会有白发齐眉、十梳天年,你会有一个完满的今生和一个预期好的来世,因为我会一直在彼岸等候往生,就如同你等我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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