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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朵怒吼：“有问题自己上来问我！！”

    仅仅半秒钟之后他就后悔了，大的阶梯教室里被学生们——这群年轻力壮正值血年华的学生们——的脚步震撼得地动山摇，他们就像是一群饿疯了的猛兽从开了闸的铁笼中嚎叫着狂奔来，他们手中摇晃着比砖还重的专业教科书，他们完全失去了正常的神智，他们的牢牢的的盯住了讲台上势单力薄的可怜的教授；他们的轰隆隆的仿佛大革命行曲一般的脚步声让这位可怜的教授刹那间产生了一错觉：……又地震了吗？！我怎么这么不幸凡是百年难见的大地震都能我遇上？！……唐飞！唐飞——！

    原在万米空上的唐飞猛地打了个嚏。

    ……

    送走最后一个学生的时候沈宣刹那间有“哎呀这场惨无人的□终于结束了”的叹。

    这位名满学术界的衡平法系专家、从教十七年桃李满天的法律教授、X大号称考场四大杀手之一的监考官沈宣同志，站在讲台上指天划地的发誓：

    我恨考试！

    中国人应该完全di（百度）制毫无理的应试教育制度！

    它阻碍了人类正常的思想繁衍程！它是不科学的——！它是唯心主义的——！它是彻彻尾的反人类反社会的——！

    ……沈教授，中国千万挣扎在应试教育制度的血泪学们都会记住您这殷切的呼唤的。

    但是首先，你可以试试看把贴您办公室墙上那个“本学期挂科指标为考生总数的百分之五十”这张纸条撕掉啊。

    一切为了学生，从你自己起嘛。

    “……可以，”沈宣说：“但是那个刚才趁往我袋里书的男生和一直往我手上滴的女生今年一定不让他们过，师尊严嘛。”

    ……

    沈宣走教室，黄易明竟然还没走，坐在楼梯背对着他烟。

    沈宣还没开，不过是走近了几步，黄易明突而都没有回就笑：“打住打住！”

    沈宣站在原地，听到他缓缓的描述：“这个脚步声是沈教授；你今天穿的是运动鞋，你已经很累了，你走路的时候手搭在走廊栏杆上；刚才看到我的时候，你稍微停顿了一。”

    黄易明微笑着回过看着沈宣，沈宣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抱着书，顿在原地。

    “我说的对不对？”

    沈宣咳了一声：“……你这些年都在什么，练听力？”

    “不是，”黄易明说，“我只是对您的脚步声特别而已，告诉过您了嘛。我这人有小贱。”

    他不以为意的站起拍拍灰：“我载您去一趟警队？不怎么说都要把车拿回来啊。”

    他们走实验楼，黄易明三两就把烟完了，随手扔在转角垃圾箱里，对沈宣笑：“这么多年学校的布置都一也没有变，可惜变的是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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