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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
涂几睁开睛,觉有冷。
涂几觉得自己很丢脸,心里想的东西,完完全全被白里看穿了。
他不想就这样让夏飞忘记自己。
涂几不说话了。
然后白里轻嗤了一声,转走了。
涂几到两颗卷心菜之间,透过菜叶的边缘看着光慢慢从云里隐去。
赶快消失,越快越好,这样就不用看夏飞当时的表了。
冷静过后,涂几觉得自己就那么消失,实在不算什么好事。
昨天晚上和白里说过话以后,涂几在菜园里发了很久的呆,然后就睡着了。
“然后呢?”白里似笑非笑。
白里叫他不要想太多,人类是最健忘的动,如果涂几愿意,藏个三五年不现,夏飞就会渐渐忘记这一切。
虽然他仍旧不喜人群,仍旧讨厌汽油和电梯的味,但是……人类也并不完全是令他难以忍受的。
但是涂几一都不想动。
现在大概已经过午了,今天的活还没有,这是这么久以来他一次没有早早起床。
比如思考一以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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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几翻了个,覆在他上充当被的菜叶也了来。
比如挤满了初中生的茶店,从台上伸的三角梅,还有夏飞家里新换的大大布沙发。
城市里有很多涂几以前不知的,让他觉得快乐的东西。
但是涂几一都不喜这个提议。
但涂几的第一反应却是逃。
“唔,猫狗没有,不过捡了个人。……陶渊明,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其实,一时失控现了形也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当时只要涂几动个念,有的是办法让夏飞忘了这件事。
夏飞一定困惑极了,或者吃惊极了,或者害怕……后悔极了。
惊愕也好,害怕也好,厌恶也好,只要逃得够快,就都看不到了。
“或许我可以修改一他的记忆。”涂几埋着说。“让他忘记那天……”
涂几半眯着睛扒拉了一边的土坷垃,它嗅得来,快雨了,今天就不浇了。
“或者本不用三五年。”白里在涂几鼻前竖起一指尖。“人远远比我们要得多,不要擅自把他们想得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