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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鬼还没死心？这可如何是好！

    小还扶著石师哥，纵是再怕，也要求，大师您一定要救咱石大哥！嚎完便要冲和尚跪。

    屋里他人亦去求，纷纷跪，就连老班亦过来搓搓两手：大师，方才老叟无礼，盼您莫跟老叟一般见识……老叟，也给您跪了！

    乖乖那可不成！云海大师将老班虚扶起来，恰好床上石捕快也跟著转醒。

    既然醒了，那剩的也就好办不少。

    他们将闲杂人等遣了去，只留了几个能主的在屋里。

    “秃驴……”石捕快浑浑噩噩地喃喃，一边老班直了，差儿上去给他扇一记。

    云海大师却笑得慈悲，他似早知有次机缘，安抚了这个青年几句，叫他把所有事俱都讲了。

    石听他们三言两语，方知自己冲撞了邪鬼，差就要一命呜呼。他想起这些时日碰上的怪事，忽觉一凉意袭来，自是不敢有所隐瞒，从两年多前那江边驱鬼等云云诸事全盘托。

    云海沈，指说：“石施主，你可坏事了。”

    原来，两年多前，那和尚叫石同去驱鬼不算错事。和尚本是於好心，要将江中厉鬼超渡成佛，自得找个间之人帮著引路。哪知那厉鬼邪气太重，许是原本就有无数命在手，不千年就已化作鬼王。那和尚行太浅，好在寻的石乃是福禄双全之人，便可叫他撑到第九声，终叫那鬼王一丈，到底是赔上一条命。

    “那只鬼，莫是找我寻仇来了……？”石捕快虚声问。

    云海却摇，“非也。石施主於善心，引他魂魄归去途，只差最後一步看要成，那鬼王怨气已让石施主你散了九成，如此来说，本该无害了才是。然常言送佛送到西，这法事却未全，那厉鬼已记在名册上却无人指引，还需徘徊在世上千百万年，偏生怨气已消，无事可，只怕他便是因此将施主缠住。”

    大师摇晃晃嘶一声，“好事不成反了孽，石施主，这不就是坏事嘛？”

    石捕快听得嘴角，心这厉鬼好生不讲理，面上还需拱拱手问：“那……这该如何是好？”

    云海大师拍拍大：“那鬼王行，就是我师傅在世也不一定斗得过他。既然收服不成，只好叫石施主你自己去问问，还了他的愿，两清之後，好叫他不再缠住你！”

    第4章

    夜半时，浦江岸边。

    闲杂人等靠在後方，胖和尚领著大病稍愈的石捕快，捧了一案好酒好菜，带著香炉香，给江中鬼王请罪去喽──

    石低瞧著和尚袈裟拖至地上，又想起那一夜寒风如刃，路过山林便闻呜声阵阵，今夜倒是还成，夜路上小个个开，雀鸟已树歇息，倒有虫鸣来凑凑闹，看来果真如圣僧所言，厉鬼已经叫他那九声归兮散了些怨气，就是自己好事不全，害人家姑娘上不了路，如换作是他，该也要找这多闲事的厮清算清算。

    石捕快亲自将案摆好，从篮里拿酒菜──三丝香豆、红烧醋鱼、烧烧鸭，对对对……还有一只猪蹄膀，再摆上两壶烧刀，成啦！

    云海大师蹲来，挲两手嘴，石施主的手艺，贫僧早听张大人说过，那可说是一等一的好啊！好啊！

    他竖起大麽指，捻起手指，就要去染指那卖相最最诱人、香味最最馋人的卤猪蹄，却突然“啊”地惨叫一声，站起来飞快甩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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