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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话要传去,肯定有人觉得他脑有病。阿江兴许也觉得他有怪,连留来多说几句话都不愿意,说走就走。
蒋副在医院里躺了两天,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每次睁,却都看不到他想见的那个人。院,
一碗卤猪蹄,还有刚炒好的几碟小菜,阿江还是一样,挑的很,就挑那碗猪蹄筷。石笑笑问:“够不够?锅里还有。”
石大大地咧嘴一笑,一也不害臊地讲:幸会幸会,这是人。
他失望地想,难他对小石的这麽脆弱,这麽不堪一击。
石站在门送他,他看著阿江的影渐渐隐没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等到再也看不见,他才转回屋里。
可他不甘心,他明明了他这麽久,这样却又算什麽?十二年,或者一百年、一千年,他的究竟是那个傻乎乎的小石,还是这个人、这个魂?
阿江顿住,表有些楞,石垂垂,鼻,闷声笑笑说──我……开玩笑的。
一直等到石走了,阿江起先自欺欺人地想──也许,这麽断了,也是命运。
阿江离开前,终於注意到了客厅角落的一个灵堂,他在灵堂前方停了来,盯著那个牌位,一动也不动。
如果说,他的只是那个单纯傻气的小少年,那又何尝不能再看上其他的人。
这个念才来,心就像是被挖了个坑。
他回到屋里,看了一圈,第一次发现他的房那麽空、那麽大。厨房没留半油烟,冰箱里也是空空,转去看房间,给石新买的衣服鞋都还留著,整整齐齐叠在角落,就像是随时都能方便他扔掉。
阿江试探著自己,却发现他荒唐得彻底。这哪是说代替便能代替的,他对著少年越久,空虚就越来越,他越觉无法面对他的小石,渐渐连看向那双的勇气都没有。
阿江迷惘了,一劲儿地瞎折腾,这麽巧,会所里来了新的少爷,不是真巧合还是有心为之,这接近他的少年与小石得可真像,也有些傻呆呆,一些小动作总叫他想起以前的小石。
阿江在屋里坐了一天,从夜晚到天亮,至始至终,都没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几个月前,小石走了,等阿江发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两天。
小石早就不在了,他的没了著落,他还能去追回什麽?
可是日没有好起来,蒋副成了行尸走,他的事儿越来越多,看地位又要再升,酒瘾却越来越重,终於喝个急胃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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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离开了,阿江怔怔地想,这样的结局似乎那麽意外,却又仿佛在预料之中……是的,他前阵喝得多的时候,不是也曾闪过这样的念──他的小石消失了,要个冒牌货什麽?
阿江几个月没吃了,原来那馋嘴的一千年都没有变,果然,上上上上辈前就是个贪吃鬼。
他却不知跟谁在置气,想著,疼著疼著,过些日就好了。
江燕云是谁?──他问声,语气很平静,就跟在问天气好不好似的。
石看他吃了两大碗,还把锅里剩的都打包了,好让他带回城里去。这里这麽远,以後还要再吃,可就难咯。
阿江确实走得很急,他几乎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