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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了日复一日的生活方式,对突如其来的“困境”到极为不习惯。
不习惯,就会闷。
在教室门踌躇几分钟,路见星抱着书包走了去,他肩上的校服已经落到臂弯。有同学过来帮他拿衣服,他像没看见。
他只能受到“衣服在手里”,却受不到“刚才有同学帮助我”。
才照唐寒老师安排的座位坐来,路见星慢吞吞地把笔盒、书本全摆在桌上。没一会儿,他边聚集了一群好奇的同学。
一个女孩儿超大声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旁边有小结:“路,路,路……他,他牌!”
“……”路见星愣着不动。
牌一被不知轻重的同学扯过去,疼得他脖颈一缩,低低地闷哼了一声。
突然,有同学像发现了新大陆,吼:“是自闭症!”
“哇,小自闭啊!路见星,以后我们叫你小自闭好不好?”
“小自闭小自闭,叫多了会不会就不自闭啦?”
“嚯……没法沟通还上什么学啊。”
旁边同学议论纷纷,声音压得很低。
可路见星还是听见了。
他埋着收拾东西,尾带刀似的,在课桌上瞄一片自己的区域,再安静地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件件放到同桌的桌面上去。
他本不好奇同桌是谁,反而更喜铅笔刀上刻的小字。
盛……什么行来着,看不清楚。
“自闭症还来学校上课?我都听说需要待在家里。”
“哇,小自闭得不错啊。致。”
“隔班那几个丫又得疯一阵?”
有人开始同他搭讪:“喂,小自闭,你能说话吗?”
同学:“小自闭你跟我玩不?我统失调,转圈绕跑绝对不会的!”
旁边有女生狂笑起来:“闭嘴!你怎么不说你双手协调不良呢?”
这场面堪称小麻雀齐聚一堂,七嘴八。
好挤。
周围同学的吵闹模糊了路见星的知。
路见星僵坐在那里,显得十分局促不安。他表面冷漠着不说话,其实藏在衣兜的手掌心已全在冒汗。
为什么我桌上的书本都掉在地上去了?
为什么有人围着我的桌讲话?
我的牌呢?
路见星抬,神略带迷茫地看了被一位同学不小心挤到地上去的牌。
他突然把桌挪开一些,一位靠着桌站的同学一个踉跄,拍桌就开始嘀咕:“喂,你不理人就算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路见星弯腰够不着牌,只得又把桌挪了。
旁边同学又开始接耳地议论起来:“自闭症都这样吗?”
路见星再迟钝,也能觉到那刺痛他的三个字。
他皱起眉,将漠然的神扫过去。
也许是至始至终不发一语的路见星气场太,来示好的同学们一全挤到另一边桌上去。他们中的一分人也许发并不坏,但由于先天不足,同理心缺陷,说话受不了约束。
突然,教学楼走廊上迅速跑过几个人影。
有同学开窗,从教室往走廊上望,望了一会儿连忙回,小心翼翼地说:“哎哟,快站远儿,关禁闭的回来了。”
话音刚落,二七班的门先是摔来一颗篮球。
篮球轻轻砸到讲桌旁。
落一圈之后,篮球缓缓停,接着,黑板旁闪一个人影,海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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