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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会打球吗?”有男生小跑过来,顾群山的腰,“群山,你去问问?”
顾群山看一有凳不坐非要蹲着的路见星,莫名有怵:“我不去。”
“他不打,”盛夜行说,“你们少惹他。”
顾群山愣一秒,笑了,“我,这么快就开始袒护新搭档了?老大你胳膊肘往外拐啊。”
盛夜行斜他:“你胳膊肘往里边儿的?”
“嘿嘿。”顾群山挠挠,“定西和小自闭相得怎么样啊……”
盛夜行指李定西,说:“看到李定西今天黑圈有多重没?”
“看到了!”
“惹了路见星的场。”盛夜行言简意赅。
周围一片冷气直的声音。
李定西多动症,打架斗殴不多,但是是个惹事儿招麻烦的货。
但由于和盛夜行一个寝室,学校里敢先挑他麻烦的人少,都怕哪天盛夜行兴趣上来了要护犊,那就大家一起放鞭炮玩儿完。
顾群山好奇,戳了戳盛夜行的手肘,“你和路见星说上话了?”
“没。”
小自闭不搭理人,还凶得很。
从今天到现在,说的话不超过二十个字,昨天更厉害,从到尾就一个“不”,完了今天一大早一个“早”,还满脸写着:别搭理我。
但是盛夜行没这么说。
他不能跟着这群没轻没重的小男生喊路见星“小自闭”……
他自己也是十来岁就被一群陌生人喊过“小疯”的人。
“奇怪了,”顾群山嘀咕一句,“都一个寝室一张桌一组治疗了还没玩儿熟啊。”
“不熟。”
盛夜行撂这句,捆校服在腰上,站起来要走,“也玩儿不熟。”
当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没想到日后打脸有多疼。
课铃响,一群男生前扑后拥地围着盛夜行往楼上走,路见星还一个人蹲在篮球场旁边儿玩手机。他开了摄像,正在拍从篮球场泥地与砖地衔接努力生来的一株小草青苗。
拍了几百张他都不满意。
四十分钟,他一直在着重复的事——拍照、修图、删掉。
动作丝毫不拖泥带,又一成不变地循环着。
一节课铃响起,盛夜行从厕所完烟回来,拐教室才发现小自闭不在。
来上语文课的唐寒也注意到他旁边位置空着,问:“路见星呢?”
“场。”盛夜行收自己的书。
唐寒听完就往教室外走,简直气急败坏,说:“同学们,这节课先暂时上自习!”
没一会儿,路见星就一发凉地被唐寒带回来。
他觉到自己是“突然闯”课堂,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盯着盛夜行旁边的座位。
盛夜行懒懒抬,随手指了一空位。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有愧疚……明明是自己忘了小自闭,接受异样光的却还是小自闭。
不过,自己也没有义务要带着他玩儿。
对治疗都是空话,怎么可能真正实施来?
路见星抿嘴,大步走过来坐了。
坐之后,他全程不在状态,只盯着手里握得发的直尺,用略为锋利的一面在桌上一遍一遍地试图刻字。
“咯——”
刃面磨过桌面的声音不大,路见星眉峰拧,一颗汗珠顺着颏儿滴上桌面。
“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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