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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这扎人后颈的度。
把买好的汽递过去,盛夜行问他:“放弃形象了?”
“不想剪发。”李定西喝一。
汽带给尖的颤动使他不舒服。雨滴答拍打在神经上,全麻木,大脑不了任何事。
见李定西皱眉,盛夜行拿过只喝了一的汽放回桌柜,“为什么?”
“不要!”
“可是,你这样看起来太颓废了。这不是你。”
“我不想从上拿掉任何东西。”
中二台词。
“……”
好,生病的朋友需要更多的照顾。
盛夜行走神,继续看窗外的绿。
冬日已过,又一年季悄然来临。
病房窗要是不关,院里的树会落些叶片来。它们如小天鹅旋转在纯白的床单上。
李定西持续烦躁着,挥开一片叶,“天来了,夏天也不会远。起来浑黏黏腻腻,我不喜!”
叶片落到病房的地上,路见星见状低,将那片叶捡起摊在手心,指尖翻转,叠一个四不像。
没人猜得到他叠了个什么,包括盛夜行。
李定西接过四不像,还是对路见星说了句:“谢谢!”
路见星弯弯角,眉来风。
李定西佩服路见星有一特殊能力:总能不动声地将周围的气氛缓和,并以自己的办法悄悄治愈他人。
想起来边好不容易有了可以说话的人,李定西捡起方才没说完的话,“夏天要游泳,对吧?你们考完会陪我游泳的,对吧?”
“你以前很喜夏天的。”盛夜行渐渐习惯他的跃式谈话。
李定西回话不对嘴:“我现在也很好。”
他激动得想从床上一个鲤鱼打坐起来。
一动作,李定西枕挪了位。
盛夜行面无表地从李定西的床枕摸一烟,并用指夹住那烟,在空气旋弧度,收衣兜。
李定西神躲闪一二。
他看起来可怜,“老大……我就剩这个了。”
盛夜行叹气,“不好,别了。”
他是过来人,知烟草代表着什么。
盛夜行想过,要是把他颓丧时过的烟都搜集起来,大概能堆积曾经一个蠢货般的自己。
活在烟雾缭绕的环境中,逃避现实需要他承担的责任。
李定西的那烟是他好不容易和病友讨的。
来之不易,他自然要再争取,“就一,你都要收?”
“收,”盛夜行挲过烟嘴,“都了,还?”
“了啊……”李定西失望至极,“是汗吧。”
盛夜行讶异,“汗?”
“晚上会噩梦。”李定西简单带过。
医院是晚上八就熄灯睡,习惯猫鹰作息的他还没适应,常常一睁就到十。黑夜带给李定西很多幻想,例如蝙蝠、例如鬼神、例如翻窗神病院偷东西的盗。
每晚噩梦,他会把被褥当作束缚的绳索,一边挣扎一边被困于此,惊醒后,他膛起伏着,把满脖颈的汗到床单,再躲被窝里泪。
神世人。他想。
那天从医院来,盛夜行网购了一支电烟,托人送到李定西手里。
二月,展飞复试过了,简单地在微信群通知过,并祝大家新年快乐。
市二已经放了寒假。
除夕夜那天,路见星的父母在知盛夜行的家况后,盛邀请他去家里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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