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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如锋还是不说话，注视着金钰白纸一样的脸庞。

    木秋手忙脚地脱了金钰的，他看着金钰血模糊的，泪都要掉来了。他了鼻，说：你去打一盆来。说完，他掰开金钰的嘴，将一枚药发在了金钰的。

    岑如锋施展轻功，来去如风，很快就打来了一盆。

    木秋用葛巾沾了，拭金钰的。

    等到金钰狰狞的伤来，一盆也被染红了。

    木秋不敢细看，将药粉洒在了伤上。这药粉名唤回散，可使枯木逢，制作极为耗费心力。便是雾谷，也只有两瓶，一瓶在木秋上，另一瓶在石二先生上。

    金钰止住了血，却并没有醒来。

    岑如锋问：他为什么不醒？

    木秋不想和岑如锋说话，自顾自的写了一张药方，折好了岑如锋怀中。

    岑如锋隔着衣服抚摸着那张被怀中的药方，我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他，可我也离不开他。他和不夜中其他隶不一样，他让我觉得我是一个活着的人。

    这是自木秋不夜以来，听到冬殿殿主说的最的一段话。

    不夜已是江湖中人人谈之变的窟，而不夜冬殿，却叫不夜中人都要畏惧。冬殿司掌刑罚，其他诸殿的人犯了规，就会被投冬殿寒狱，并且大多有去无回。据说有一任主因里通外人而被打寒狱，受一百零八酷刑之后才死去，他死去之后，他的尸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

    冬殿殿主，通常是灭绝人之辈，岑如锋也不例外。当年他为了坐上冬殿殿主之位，不惜自毁容貌，生吞火炭，以证明自己绝灭。一个对自己狠辣若斯的人，对别人也就更加心狠。可苍天捉，偏偏叫岑如锋遇上了金钰。

    木秋仍然不想理岑如锋，他替金钰掖了掖被。忙活了大半夜，他也倦了，于是他去了别的房间睡。

    岑如锋握着金钰纤细的手腕，在金钰床边坐了一夜。

    第二天，是木秋为夜飞鹊施针的日。

    木秋醒来时，发现床边多了一个人。

    你醒了。夜飞鹊摸了摸木秋的发。

    木秋灿烂的笑容，嗯，你今天来得好早。

    我昨夜一直疼，所以没睡。夜飞鹊平静的说，一不像一个被风症困扰的病人。

    木秋捧住了夜飞鹊的，怎么不叫我呢？

    我不叫你，只有我一个人睡不好；我叫了你，就是两个人睡不好了。夜飞鹊这时注意到木秋淡淡的青黑，他的拇指抚过木秋的睑，说：怎么了？

    木秋替夜飞鹊太，昨夜冬殿殿主来找我，他殿里的钰受了很重的伤。

    钰夜飞鹊面无表地说。

    木秋却于夜飞鹊没有表的脸上察觉到了杀气，违心地说：不过是个玩罢了，冬殿殿主说不定过一阵就不兴趣，何必为个玩和冬殿殿主起冲突。

    夜飞鹊注视了一会木秋，才：也是。

    木秋床穿衣洗漱，然后从柜里取了装有金针的布包。

    夜飞鹊平躺在床上，闭上了睛。

    木秋边为夜飞鹊施针边说：你吃了我开的那几剂药，痛还像以前那么剧烈吗？

    不似以前剧烈了。夜飞鹊顿了顿，多谢。

    木秋小声：能为你事，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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