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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说不定，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很脆弱的。”姜烁抓起印着银LOGO的纸袋，“今天多谢。”

    人生啊……

    看着阮巍临匆匆离去的背影，姜烁把空了的瓶丢垃圾桶，泛起说不的惆怅。他和阮巍临有约在先，章岩一个电话过来不由分说把人叫走，中途被抛，听上去惨兮兮的。虽然姜烁没幼稚到要去用自己的朋友份和人在阮巍临心中计较重量，只是想起二十来年的朋友抵不过几年的鱼之，不免有些慨。

    这事儿，还真没什么先来后到。

    与其说不平章岩把阮巍临撬走，不如直面心底的羡慕。他这一圈的好友里这小两不用说，李信更是妻女双全，连袁乐和钟沛笙拉拉扯扯也有几个年了，也就他都快三十岁还孤家寡人一个，史惨淡。

    但也不是完全空白。算算离约定的日只剩四天，他摸了摸纸袋里光的衣料，这是阮巍临今天专程陪同他挑选的成果。

    他要去见他割舍不掉的念想，命定的因果，唯一的牵绊。

    天将晚，现在回家也没事可，姜烁决定随便晃悠几圈再吃个晚饭。这个商区离他家远的，平时很少来，一时了方向。经过一片灯光迷的区域抬瞅了瞅，是个游戏厅。他站在门向里张望，到是背着书包的学生，每一张专注的脸上都洋溢着年轻二字。他一颗将将迈中年的脆弱心脏受到打击，还是选择离开。

    背后的音乐震天响，姜烁被吵得疼，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呆着，手掌抵着一边睛往前走，迎面撞上什么小东西。

    罪魁祸首脱而陌生单词，随即又改成中文，一抬换上吃惊的神：“诶，叔叔？”

    这个剧怎么有些似曾相识呢。姜烁低看去，是个小小的女孩，也就到他腰那么，有些熟。但他怎么也想不起相识的缘由。

    后面急忙追上另外一位姑娘，本想替小孩儿歉，却听见这么一。不同的年纪表现同样的诧异：“岁岁认识他？”

    “认识呀。”小的那个回答。

    姜烁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我吗？”

    小姑娘，扬起灿烂的笑脸：“冰淇淋！”

    啊。

    味觉总是连通着记忆，姜烁想起来了。

    博馆休息区的偶遇，梁龙尾共坐一块儿的伴。姜烁没想到会再相遇，更没想到对方还记得自己。他蹲来摸摸她的：“你好呀，小家伙。”

    他们并没有耽搁太久，寒暄都算不上地招呼几句，很快姑娘便领着小孩离开。姜烁一个人去找地方吃饭，坐在靠窗的位置琢磨方才的相遇。

    原来熟悉是来自那里么？

    可姜烁总觉得，好像不止见过一次了。

    他在路上看见可的小孩去逗一逗不是一两回，怎么偏偏这一个如此熟稔，模样、语调，气息……好似某隐晦的朝夕相伴酿的亲近。

    他在那里半是品尝半是思考人生，没有发现窗外的什么人同自己肩而过，谁也没有看见谁。

    *

    联系上乔觉、提要见面时姜烁没料到对方会那么快答应，而且相当之平静。彼时从电里听见的声音有些微的失真，直到和这个人面对面了，先前虚无的怀念才有了实。

    他们在一起好些年——哪怕“在一起”这个词并不严谨。关系一度到了只要没同时现就会被别人问另一个在哪里的地步，好像被所有人都认定不会分开，仿若共生，一晃却已经别过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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