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在最后一抹余晖沉地平线后，织柔与明涯站在了玉州城门。

    城门守卫远远看到天边有飞行御而来，早就去通报了城主，故而二人一落地，便看到玉州城主拄着拐杖在门等候。

    城主外貌六十岁上，形略带瘦弱，但看起来还算康健。之所以拄着拐杖，是因他只有一条，另一条空了半截。

    “二位仙，便是从祁州而来吧？”

    老人朝二人行礼:“在玉州城主秦千山，刚刚太虚山通过传音铃将事始末告知老朽，辛苦二位仙了。”

    织柔回了个礼:“秦城主不必多礼，今我来此，是受赵城主委托，要将祁州城主令付给他的侄。”

    秦千山怅然:“……赵阔，唉。此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二位仙先随我回府。”

    上了秦千山的车，不过几个拐角，便到了城主府。

    对比祁州，玉州城范围不到它一半，街边房屋因风化而显得老旧不堪。

    街上往来平民，皆用衣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以抵御风沙。

    玉州在荒凉的戈滩上修建而成，且地理位置偏西——再往西边去八百里，便是太虚山弟们的驻扎地，而驻扎地背后，便是无回海。

    无回海是一片充满瘴气的沙漠，在那里，封印着门。

    换而言之，玉州便是离界最近的地方，再加上环境恶劣，故而贫瘠。

    “二位仙，请先在此歇息，老朽带霄儿那孩过来。”

    秦千山领着织柔二人到客堂后，招呼侍从上了茶，便暂且离开。

    一时间客堂陷沉默。

    明涯观察着织柔的神，见她只低喝茶，叹了一气:“阿柔，你还未回复我。”

    织柔喝茶的动作顿了一，并不声。

    “你瞧，我三年前便该与你在一块，可你临反悔，留我一个人孤苦伶仃…”

    明涯起，走到织柔后，两手撑在桌角，弯腰将对方环在怀中，鼻尖蹭着她的鬓发。

    “明，明涯……秦城主快要回来了，你，你坐好！”

    织柔双手捧茶僵坐在凳上，对方的鼻息轻轻拨撩着她，让她不敢动，只能喝止。

    只是这句话毫无作用，看着她耳朵逐渐红起来，明涯眯起睛，张便咬住她半只耳朵，尖顺着耳廓勾了一圈。

    “！？”织柔惊得起，茶杯跌落在桌上，转了一圈，茶全数洒。

    “明——！”

    “二位仙！”

    早在织柔起时便坐回自己位置的明涯，好整以暇地看着捂着耳朵脸颊通红瞪着他的织柔，打开折扇只双笑弯的睛。

    秦千山刚带着一位白衣孝的青年了屋便发现气氛有些不对，看看洒落的茶，又看看一坐一站的二人，迟疑开:“老朽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秦城主见笑。”

    织柔重新坐，呼了一气，平息心收拾好茶杯:“方才不小心打翻了茶，抱歉。”

    听此，秦千山也不多问，朝二人介绍:“这位便是秦霄，是我的孙儿，也是赵阔外甥。”

    织柔抬打量秦霄，发现他相和赵阔有些相似，却又比他清秀。

    此时他一白衣孝，眶通红，眉锁，虚虚抬手行礼:“二位仙。”

    织柔从收纳袋中取城主令，在桌上推递给对方:“你舅舅他…说他对不住你，又让你孤一人。”

    秦霄定定看着桌上的令牌，结上动，最后手指微颤地拾起。拇指抚过令牌上凸起的刻字，了:“劳烦仙了。”

    织柔摇:“不劳烦，只是顺路而已。”

    秦霄未再言语，他将令牌放袖，对着秦千山说:“爷爷，如若无事，孙儿就先行告退了。”

    看他了房门，秦千山开:“霄儿是可怜孩…”

    他坐在一旁的椅上，望着门槛神:“二十年前那场大战…他的父母便死在手，而今……”

    “这不还有你陪着他？”织柔问。

    秦千山摇:“老朽也陪不了他多久了，老朽并无灵，那一场大战也受了伤，而今不过是苟延残。”

    织柔目光落在他空的:“……是指你的？”

    “对，这条。”秦千山沉脸:“被一只咬断了。”

    造成的创伤都带着死气，会一直缠绕在伤上，不断腐蚀，且有蚀心之痛。

    因此哪怕是修者，都无法彻底恢复伤，最多消除八成，剩两成，虽无大碍，但如细蚁啃，总归是日夜煎熬。

    织柔的睛快速眨了眨，她想起那个少年——死气造成的伤从颌角斜劈到，这样的创伤，导致他一开始连话都说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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