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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一些月光，顾湛看到一张可惧的脸，双被瞳孔填满，无神而诡异，嘴角被咧开到最大，嘴角边上似乎有刀拉扯的迹象，还有丝丝血迹还在不停地往。仔细观察，脸上的特征，上穿的衣服，无一不把这个怪的真实份指向张雨士。

    顾湛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直接跌坐在了床上，双仿佛被麻痹，竟然连再站起来的力气都失去了。他张了张嘴，但是却连一声惊呼都无法发。咙好似被棉絮填充地满满的，一张便是哽咽住的受。

    突然，张雨士从包里拿了一个大的榔。他邪笑着看向在月光已经无法动弹的顾湛，双手握着榔，举起。然后……

    没有意料之中爆破的声音，没有玻璃的碎片，没有刺痛。只有无止境的疼和难以发声的咙。

    顾湛睁开双，不由自主地咳了两声嗽。顾女士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而自己的额上正贴着退烧贴。

    原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他意识地往窗台看去，窗帘正拉得严实，压没有什么大而丑陋的怪。

    “我帮你请假了。”顾女士说，“过会儿我开车送你去医院吧。”

    请假？

    顾湛暗想不好，如果不能去学校就没法确认周慕真是不是真的打算走了。他撑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双臂无力，刚起来一些就又了去。顾女士见状，一把住了顾湛的肩膀。

    “你放心，张雨士已经被开除了。”顾女士说，“不过你的周老师今天也请假了。”

    周慕真也请假了？

    他是不是，真的要走了……

    顾湛忽然鼻酸涩，他看向顾女士，顾女士也正担心地看着他。他好想去周慕真家里找他，看看他是不是还在那儿。可是拖着现在这副病恹恹的又能成功什么呢？他甚至连简单的起床都难以到！

    他忽然开始能够理解一些那些曾经电视里的，被他称为“不真实”的。那些“不真实”的正在自己的脑里慢慢生发芽，总有一天会占据他的整个脑海。

    他忽然意识到，对一个人的往往是从对他的关注开始的。自己或许比自己想象中还早地开始喜周慕真了。顾湛现在只想要上看到周慕真，只有周慕真在他视线范围，他才能受到一丝属于暗恋的安全。

    因为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如此的不对等，周慕真甚至……顾湛想起昨天周慕真在房间里对他说的话，甚至他对自己最基础的——教师对学生的喜——都没有吧。

    大脑的意识完全被这个名为周慕真的侵者掠夺，顾湛甚至不知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

    ☆、18 医院巧遇

    顾湛走了之后，周慕真默默地把门堆着的垃圾袋又都搬回了屋里。看着糟糟的屋，周慕真叹了气，却是一儿也不想整理。

    间或的发令他又浑没劲，顿时他就有了置之不理的念。心想着自己这病已经拖了很久没去医院了，再不去也不会自己康复，脆就打电话给了年级组又请了一天的假。

    第二天周慕真睡到中午才醒来，迷迷糊糊地整理好去医院要带的东西，便整个人乎乎地跑到医院去了。

    刚从看诊室来，拿着医生给的单打算去验血，就看到一个熟的影正从一旁的厕所中走来。对方一手支着吊着盐袋的铁杆，小心翼翼地走着，仿佛一用力那些在血里的针就会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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