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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脑袋。一晃神，周慕真竟然觉得这样的动作顾湛过很多遍。

    看到还未睡的周慕真，顾湛的神稍稍有些诧异。但他依旧藏在门后，没有来一步，他轻声问：

    “周老师……你睡不着吗？”

    这不显而易见的吗？如果睡着了我还会跟你大瞪小？周慕真暗暗腹诽，但他却站起了，为顾湛打开了门。

    “来吧。”

    顾湛显得有些拘束，他侧着了屋，然后轻轻地将门关上。周慕真早在给他开了门之后边坐到了窗边延伸来的大理石台上，他背对着顾湛，月光他模糊的边缘。

    今天的月亮很圆，就连平时看不太的月球表面今天都如此清晰。月亮的周围没有星星，与其说是没有，或许是因为月亮的光芒太过大而将那些星星隐藏在自己的光芒之。

    顾湛蹑手蹑脚地爬到周慕真边，在他的边坐。他侧过去看向周慕真，对方依旧瘦削的脸庞让他心疼不已。明明之前在医院已经很努力地喂周老师了，为什么还是不胖呢？

    他看见周慕真的动了两，嘴似乎要张开，却又没有张开，或许他是有什么话想说。顾湛忽然想起来从始至终自己总是慢一步开，他决定这次要抢在周老师之前开。

    “周老师……”想着，顾湛便脱而。但是他还没想好自己要说些什么，只能是周慕真应了一声之后，又陷了一片宁静。

    “其实，我一直在想自己这样对不对。”终于，顾湛又接上了话，“毕竟这样对你而言，不公平。”

    “对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是没有绝对的公平的，你对我已经足够好了。”周慕真看着月亮，神却是无神的。他想想什么东西，但是很可惜什么都想不起来。或许自己应该去接受陌生，去适应陌生。寻找熟悉对于他，或者说对于顾湛而言应该都不算什么好事。

    “给我一个机会。”顾湛接着说，“我一直以为瞒着你对我们都好，但是我发现如果一直都不告诉你，我自己也不好受。就当是……你可以当故事来听也行。”

    周慕真很兴顾湛会有这样的想法，虽然他对顾湛不甚了解，但是至少这样坦率的一面他很喜。他转过去，他看见顾湛正看着自己，而对方的鼻息近在咫尺。

    是因为月亮吗？还是说那些已经看不见的线，正在牵动着他们靠近彼此。齿相，同样气味的牙膏充斥在中，是薄荷的凉与偷吃油糕的甜腻。

    ☆、第 75 章

    顾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从窗台上落到地上。连带着一起掉来的，还有一条薄薄的毯。顾湛摔了个正着，原本还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就清醒了过来。

    他环视了一圈房间，没有看见周慕真，而房门被关得牢牢的。顾湛又是一个激灵几乎是从地板上起来的，他连忙跑到房门。他略带犹豫的握上把手，最坏的结果就是他被锁在了这间屋里，而他的周老师又一次不翼而飞了。

    扭动把手，竟然轻易地开了，一丝属于的香味从厨房的方向飘了过来。顾湛走房间，发现周慕真正哼着小调带灶台前面忙活着什么。

    周老师没有走……

    顾湛喜望外，三两步走了厨房。看见锅里正炖煮着的咖喱，一掀开锅盖，郁醇厚的香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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