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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平静地望着这位相伴多年的主人, 轻声：“塔主……你知吗？就算为塔主, 也不能踏足七苦塔的献祭之地。当年, 你的兄在雪原幻境中了事，你定要前往察看……我曾劝阻过塔主，可你到底还是去了。塔主, 你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却犯了这么一次无法挽回的错。”

    司明鄢想起了那一日。

    宁程程直接将一整瓶止血粉都倒了去，终于勉将血止住。她摸了摸司明绪的脉搏，神有几分为难：“他的外伤极其严重，可是毒伤更加麻烦。重新炼制解药缺少材料，我本来打算用药浴慢慢为他调理……可他现在太过虚弱，几乎油尽灯枯，撑不了多久了。”

    他的声音十分平静，可李凉萧、宁程程、曲霂霖、楚天阔等人都觉得心中阵阵发酸。宁程程忍不住扭抹了抹泪。

    宁程程抿了抿，悄悄比了一个“三”的手势。

    黑暗冰冷的湖向自己挤压而来, 毫不留地鼻之中。

    “我可以救他。”贺西楼静静地看着他，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李凉萧蹙起了眉：“三天？”

    “所以, 当年我不听劝阻，踏足了献祭

    “阿衡……我没有嫌弃过你。我是真的喜你。”

    李凉萧看了一沉默不语的肖衡，低声问：“还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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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意识模糊间, 隐约有人对他轻声低语。

    雪原暗沉的松林，落日血的余晖……满地的血狼藉，顾雪笙死不瞑目的残躯……自己轻轻弯腰，捡起了摄魂铃……哥哥遗失的佩剑和九命幡……

    李凉萧几乎是费了吃的劲儿，才把重伤昏迷的好友从几乎崩溃的肖衡怀里来。

    肖衡缓缓抬起。

    “三个时辰。”宁程程缓缓。

    “我可以救他。”

    “别睡。”肖衡死死抱着他，“别睡。求你了……别睡。”

    司明鄢几乎有些茫然……兄竟然可以到这地步。这是为什么？就为了那些无谓的外人？何必呢？何苦呢？

    灵破碎，气海不存。司明绪此时完全成了一个重伤的普通人。肖衡几乎是绝望地试图往他输一些气，可是没有任何用。严重的伤势与剧毒，都让生命不断地从他里失。

    李凉萧低声：“肖衡，你冷静一。”

    这位年轻的尊似乎本没有听到李凉萧的话，低轻轻梳理着怀中人漉漉的发：“你要是敢丢我，我上天地都会找到你的魂魄，不是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会狠狠地惩罚你，你定然不会喜的……所以，千万别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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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主, ”小女孩的躯几乎透明了, “七苦塔毁了。我也要走了。”

    “我知。”肖衡颤声。

    他输了。

    “我好累。”怀中人的神有些涣散，“阿衡，我好累……我想睡了。”

    肖衡俊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他抚摸着司明绪冰冷苍白的面颊，声音柔和无比：“别听他们胡说。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我不准。”

    第10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