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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雪的泪透过衣料,自己的肤受到了一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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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
在杜羡面前这样闹了一场,江行雪回床上没再想着那些事了,连同之前的手足无措的绪也不再有。
他再说:“谢谢。”
他叠着手指抹掉江行雪的泪,江行雪打了个小小的哭嗝,撇开害羞地想逃,但杜羡不让他走。
江行雪泣不成声,勉问一句话来:“要是再来一遍,你收留我吗?”
“昨天不是和你说了,我和我爸妈不也是你的家人么?你要是想叫,可以叫他们爸爸妈妈……”
“丢人。”江行雪嘟囔。
说完,他被江行雪用手肘了一。江行雪说:“哭完睛疼,不想哭。”
“会找到的,我帮你找,不要急,总有一天会——”
杜羡自认商不低,他第一次到无力,平常信手拈来的打趣一句也说不来,江行雪受过的苦太多,他只能站着,顺着江行雪的背,用肩膀接住他的泪。
“我没有父母。”江行雪突然说。
那块被江行雪打的地方渐渐凉了起来,他没在意这些,月光无声照亮了江行雪半边脸颊,睛红彤彤的,上面几还没涸的泪痕泛着淡淡的光。
“我一散会就赶回来看你,你要是和我装,我会生气。”
“那倒也不是这些原因吧。”杜羡没想到江行雪会把自己一时敷衍的话,记得那么清楚。
他脸上的泪痕是被杜羡的手还有袖净的,杜羡:“难受就说来,别藏着,你客气什么?”
“收啊。”杜羡顺着他的背。
江行雪哭的声音很轻,像某小兽迷路时的呜咽,而泪很多,全啪嗒啪嗒落在杜羡的衣服上。
杜羡声音有冷:“不用怎么样?”
杜羡:“不仅洗衣服、烧饭,还有喂鱼,你不会这些也没事,最主要的是,和你待在一起的话,我很开心。”
“不要因为你没被关心过,就觉得自己不值得被关心。”杜羡,“和警察装,和我妈装,有必要和我装?”
江行雪生怕杜羡不要他,补充:“我会洗衣服的,还会烧饭,给你养小金鱼。”
江行雪用胳膊挡着脸,摇了摇。他的嗓更哑了,心里一团麻,:“本来没关系的,你们不用这样。”
江行雪用力地,再迅速摇,乖得不行。
他有杜羡,还有杜羡的父母,将会有许多朋友,怎么说都不是孤一个人。
杜羡这才理解江行雪的意思,不是特指亲生父母,也不是特指养父母,而是他本没有正常的父母的概念,也从没被父母过,不懂其中是什么样的。
江行雪打断他,断断续续重复了一遍:“我没、没有、有爸爸妈妈。”
“嗯。”江行雪像是个被家训话的小孩。
“行雪,别哭了,再哭睛要坏了。”杜羡摁着他的肩膀,稍稍加了一力气,让人站直。
他本来就拥有的很少,可在得知被拐卖的真相以后,自己连父母的名字相都不知了,确实是真正的没有父母。
“不常哭吧?哭成这样。”杜羡开玩笑,“别人是梨带雨,你是大坝洪,怎么那么多。”
江行雪说:“我自己一个人,过几天就好了。”
“不丢人。”杜羡纠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