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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一霖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後的事，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补偿我？”姚一霖抢先一步说，他往後靠到了椅背上，发嘲讽的轻笑。他像是觉得对方无药可就地摇了摇，抬嘶哑地问：“……你想要补偿我？是不是？”

    王淑莛的判决已经落了。她被判了死缓，後半生注定都要在牢狱里度过。

    “我醒了。”姚一霖突然声。

    姚一霖双眨也不眨地望著前的妇人，过度消瘦的脸颊使得他的双瞳看起来异常突。

    姚一霖的神呆滞，他静了静後，又机械地重复说：“我醒了。”

    “一霖。”姚一衡把门给关上，他带著几分小心和讨好地问：“醒了，那──”

    “一霖……”她哑声开。这时候，她作为母亲，应该对姚一霖说一些宽的话，毕竟姚一霖变成今天这样，归究底，她难辞其咎。

    她沈静地抬，看著姚一霖，才发现姚一霖始终注视著她，带著扭曲的执著。

    王淑莛的发丝有些，斑白错，脸上的皱纹像是岁月刻在上的刀痕，每一都像是割在心上的刀，血淋淋的让人不敢直视。

    王淑莛自从因为姚一霏的事和姚一霖不而散之後，就再也没有就近瞧过姚一霖。如今，她也依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儿，盘旋在心里的也只有的愧疚……

    “我要去见她。”姚一霖的语气平静，好似在叙述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姚一霖沈默地凝视著她，白的分布满了血丝。

    王淑莛因为这样的质问而发一声哽咽，她低了低，带著懊悔地轻：“是我的错，我只是、只是想……”

    姚一霖隔著一片玻璃，看著那著灰蓝囚衣的女被带到前。

    王淑莛垂，无言以对。

    王淑莛被他得一震，慌张地抬。这一仰，她看见了男人中的泪。

    王淑莛对於其杀人动机的解释，则是陆馨芸这个媳妇儿态度跋扈，两人发生了激烈争执，她才失手杀死了陆大小，并烧尸灭迹。这当中无疑存在过多疑，但是姚一衡倾尽了所有财力人力，一关一关地收买，再加上陆馨芸期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前，鸿又正是上加的时候。陆大小的死，也许正是一分人喜而乐见的事，如此来，竟是无人再纠察去，只将王淑莛逮捕归案便草草了事。

    姚一衡止住了动作，他怔怔地回，僵地看著姚一霖。

    “你们有半小时的时间。”看守的警员留了一句，便把门给带上，留守在外。

    这一个月来，噩梦般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像是打散的拼图一样地，被慢慢地重新拼整。一直到这一天，他终於填上了最後一块。

    姚一霖猛地站起，整个人扑到玻璃前方，尖声刺耳地怒吼：“你现在这样有什麽用！到底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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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麽要这样？”他平静地问。

    那天清晨，姚一衡买了早回来。他甫一推开门，就瞧见了姚一霖一人坐在沙发上。

    姚一霖狠狠地用拳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