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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知识分模样的人,怎么会有胆量说这些话。因为关于剥削工、放贷的粮掺假等等的事儿,在丘可不止秋云山一家过,反而是几乎每地主和大分富农家都过的,如果秋穆在群众大会上公开指责这样的行为,就等于是与全村的地主和富农作对。

    不过秋穆所说的又的确是事实。而且对于村里大分人而言,秋云山勾结日伪人员是比较虚的罪名,实际上落到他们上的,还是秋云山利用权力而对普通农行的剥削。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而言,无论是伪人员还是与伪人员勾结的地主、伪村政府人员,她们最大的害也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叛国”,而是对普通村民的直接迫害。而在这一上,秋云山所的其实与她老娘秋金元并无差别。

    民兵队虽然接到的指令是召集群众揭发汉的通敌行为,但她们同时也是村里普通的年轻人,自然对于秋金元剥削工、诈骗欺辱贷款贫农的事儿更加厌恶。她们既希望有人来揭发秋地主家一贯的恶行,却又怀疑答应要揭发的人会临时变卦——因为秋云山的残忍和大已经人心了。

    和李有河之前想的一样,一个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穿着没染过的灰土布褂、光着脚的姑娘有些怀疑地对秋穆问:“你……你真的打算这么说?”

    “对。”秋穆回答,“我二十多年前就离开了丘,对秋云山之后的事儿并不熟悉,所以只能说这些。”

    “这已经够多的了。”另一个民兵姑娘小声说,从语气听来似乎也对于秋穆的诚信有些担忧。

    然而那个灰褂的姑娘却又问:“你发过誓了?”

    “没有。”秋穆回答。她这个回答顿时在民兵队员里激起一阵波浪,而后秋穆却又说:“我不信什么鬼神,也不相信违反誓言会有什么报应。”

    当时在中国的农村,很少有人会这么说。就连那些或是自愿或是受迫加天主教的农民,也很少有完全不相信传统信仰里鬼神报应的,至少不会公然违反涉及到命、孙后代的誓言。

    “如果你不信,那发个誓不就好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另外一个姑娘说

    然而秋穆却反问:“同志,你是共产|党员么?”

    其实民兵队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党员,但那个姑娘碰巧是。她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张兴满,又看了看李有河,迟疑了一儿才说:“是。”

    “那你可不像是个合格的党员。”秋穆直接地指,“共产|党员可不应该搞那些迷信的东西。”

    这个姑娘被她说得脸红了,却还是持了自己的观:“不能搞迷信是真的,可要怎么确保有人敢揭发?”

    张兴满在秋穆开之前摆了摆手,说:“唉,我们的确不应该让人发誓,只是现在没有人敢第一个站来揭发秋云山。群众大会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民主,揭发不揭发也应该是照群众自己的意愿选择,可是发动群众也很困难啊。”

    秋穆意识到自己不自觉地又犯了脱离现实的错误。不能在忽视现实的指望现丘基层党组织理事的方式多么科学,正如不能脱离现实地指望丘普通农民的思想多么先。况且在莫斯科人看来更科学合理的理方式,放在丘也不一定能有用。

    至少,对于丘这样个化很、缺乏集组织的小农经济环境中,搞信用系、通报批评的那一就肯定不起作用,而利用封建社会的迷信思想来行信用的约束,反而更容易达到预期效果。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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