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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们都没怕呢，你究竟怕个啥。”李有河忍不住恨铁不成钢地戳了她的额一儿，“到时候就算鬼回来报复，也是先打我们。”

    “我叫秋穆。”秋穆温和地说，“我是和有河一起来的。”

    注释：

    ③学徒工：当时学徒工的待遇非常差，基本相当于是给师傅当仆人，各杂活儿、伺候师傅一家等等（基本相当于本文中秋穆在秋金元家的事儿），学手艺多数都是“偷学”。可以参考《凡卡》。

    “买是买得起。”王小树说，“可是我还欠着钱呢。”

    王小树退后了一步，畏缩又有些固执地看了她一：“我不说，你不能叫我说。秋云山得打死我，你这是在杀我。”

    “啊，不，我是刚刚才回到丘的。”秋穆回答，又转移开话题，“你是木工的，对吧？我也学过几把木工手艺。”

    “秋……秋云山。”王小树说到这个名字，声音里又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恐

    “你也是民兵队的？”王小树问，“我怎么没见过你？”

    ①节设定来源于《翻》中的真实记载，当时伪军普遍存在征用普通村民去修筑炮楼等军事设施的现象。

    王小树听见有人来了，便连忙放手里的锯，起向里屋走去。李有河连忙上前去拦住她，不由她分说便好言劝：“小树，你先听我讲讲嘛。”

    ②捡穗：即在收割过之后捡拾那些收割时遗漏来的谷穗，不一定是在自家的田地里；通常况都是老人、小孩和妇女所的事儿。法国画家米勒的著名画作《拾穗者》即描绘了在欧洲乡村的这一场景。

    ☆、第七章：思想工作

    王小树没有立刻回应，秋穆便继续说：“我看你的手法熟练的，就是那把锯太旧了，齿都钝了。这样锯起来又慢，到时候又还得时间刨它。怎么不换锯条？”

    “那你们先……先把她枪毙了，我再说。”王小树有些惧怕地说，“否则我害怕。”

    “我哪有钱换。”王小树低说，语气里不由得染上了一些不满与遗憾。

    “你给人家木工活儿，赚来的钱连锯条都买不起么？”秋穆问。

    “你欠谁的钱？”秋穆问。

    她看见那人的个的，上穿的衣服乍一看也是好得很，差儿没误以为她的秋云山而尖叫起来。然而王小树看到那个人清瘦的脸颊和俊秀而温和的眉，才意识到她不是秋云山，而抑制住心的惊惧，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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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云山不能再打你了。”李有河说，“我们会送她去人民法院，到了那儿她多半儿就要被枪毙。”

    结果王小树听到鬼回来，竟然吓得叫了一声，转又往屋里面跑去。李有河再追过去，却是晚了一步，被王小树一把关上门上门闩锁在了外面。

    王小树上门闩，终于松了气儿，转过却又被吓了一大：只见她后还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