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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袈言吞吞吐吐的，似乎也知自己这要求提不什么听起来特别正当的理由：“毕竟是学术群，放照片太奇怪了。我去问了群规，并没有这条。他们是逗你呢。”

    少荆河靠椅里，不不慢地问：“之前没人放过吗？”

    梁袈言不是能说谎的人，犹豫了一：“倒也不是……”

    “所以也不是太奇怪的事啊。”

    梁袈言顿了顿，语气稍微严肃了些，但措辞还是像怕得罪人似的温和：“荆河，是我觉得不、不太好。这样吧，你就当帮我忙，行不行？”

    少荆河慢吞吞地答：“教授，不是我不想删，可是已经过了这么时间，早就没法撤回了。”

    梁袈言一怔：“什么意思？”

    “就是删不了了。它已经是泼去的……”

    “怎么可能？”梁袈言急急地打断他，“在手机上就能删啊。我以前试过，手在上面，不是就会有个菜单来，上面就有‘删除’呀！”

    少荆河忍俊不禁，因为他以前听过和这几乎一模一样的话，他妈说的。原来敢梁袈言对于微信的认识和他妈一样。

    他尽量简单明了地向梁袈言说明了那个“删除”和“撤回”的区别。

    梁袈言果然很受打击，失望极了：“所以……你是说现在照片已经被记录在服务上，我们删除的只是手机上的聊天记录而已？”

    “是的。”

    梁袈言沉默了。

    他一不说话，倒让少荆河想安他：“教授，为什么突然想删照片？我觉得你照得好的，很帅。”

    梁袈言此刻本没心去消化他直言不讳的赞，像是在那又发了一阵呆，才心灰意冷地说：“算了，那没事了。明天见，拜拜。”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少荆河握着手机好一会儿，才慢慢放。梁袈言一闷闷不乐，他也跟着不兴。但他的不兴和梁袈言的绝不相同。

    梁袈言一定不知，他从来不在社媒放任何照片，朋友圈更是从来不开。这是他第一次自己主动把照片公布去，还是一个几十人的群里。

    对于他来说，为了一张和梁袈言的合照，他牺牲了自己久以来持的原则。

    而事实上照片发去这么久，他也不相信梁袈言是现在才看到。而且一开始他就明说了这照片是要发在群里的，如果梁袈言觉得不妥，当时就会告知他，不至于到几个小时后才匆匆地来叫他撤掉。

    更何况在他去办公室时，梁袈言的反应除了合照时有些抗拒，对于发照片这事从到尾都很平静，压看不什么“觉得不太好”来。

    再说他也不相信那群里以前就没有梁袈言的照片现过。别的不说，与项目组的合照总不会是没有的。

    所以问题在哪里？

    如果是因为照片发后获得了山呼海啸般的反应让他觉得不好意思……少荆河不认为梁袈言会在乎这个。他尽不是活泼外向的格，但毕竟是大学老师，还曾是明星教授，那挤满了阶梯教室的学生，那么多冲着他才去的充满了好奇和仰慕的目光，还有学生们的各赞调侃，他应该早就习惯了才是。

    除非是－－

    在那些对话里有让他在意的分……

    少荆河再次打开词典群的对话记录，果然，那个同样让他十分在意的江落秋现的时间，正好在半小时前。

    估计是梁袈言忙到刚才才看到……不然更狠一的，是江落秋私聊了他？

    少荆河盯着那个名字，目光变得邃起来。

    于是，于一本能的直觉，他回了路萌：“不，我没女朋友。”

    因为他一直没现，本来到了这会儿关于他们照片的讨论已经接近尾声，群里的声音已经又开始变得稀稀落落。结果他突然这一回，加上现在又是傍晚了班，大半人都在路上，顿时瞬间又一石激起千层浪。

    群里的消息再次风起云涌，群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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