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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又惊又气：“迟天漠，你惹来的祸事，把我牵连来，现在却要自己先跑？”

    “梁教授，对不起。我……也是走投无路……我不想这样的，呜，其实我一晚上都在想怎么去死……我怕自己不了手，其实先在别的地方划了很多……呜呜呜，可是我又担心我妈……嘤嘤嘤，梁教授，我错了，我是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你。你无论说多少钱，我都愿意给你，你……对不起，嘤嘤嘤，对不起……”

    他一直哭，又一直神思恍惚地说着各矛盾的理由，然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对不起。

    梁袈言颓然挂上了电话。

    迟天漠真是帮他了选择，让他不得不放弃这最后一条路。

    少荆河说：“如果您持报警，在他离境之前拦住他，就算不一定能查什么结果，至少能证明您问心无愧。这就是您自证清白最好最简单的办法。也不用像现在无辜背了这么久的黑锅，”

    梁袈言叹了气：“连你也认为名誉比一个人的命更重要吗？”

    少荆河目光沉着回视他：“您认为他真会自杀？”

    梁袈言摇摇喟叹：

    “记住，人命是不可以拿来赌的。我不能去赌一把，看报警了他会不会真就去死。就算当时我真报了警也拦了他，但也仅仅只是那一次而已。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最后被势得只有自杀一途呢？他是那不怕对自己狠手的人，真要寻死，无论多少次他都会不断尝试。没有人能预料到他在什么时候，用何方式结束自己的人生。没有人知。但如果他真的因此而死了，我这辈都会忘不了他。这才是我最不想要的。就像你姑姑说的，面对因为你的放弃而生死未卜的人或动，其实真正受伤的是你自己。我不能让他成为困住我良心的牢笼，所以我要彻底打消他这个念。那我就一样可以在未来的日恨他，唾弃他，或者遗忘他，无论怎样都是我的自由。我不需要为他背负丝毫不安。”

    “可是，难您就甘愿为这样一个人付这么惨痛的代价？”

    梁袈言歪着看他，样忽然有些调：“还记得你姑姑说你姑父蹲野吗？回过去看才知是三个月，在蹲的时候谁会知会需要多少时间呢？不然你姑父肯定前两个月二十九天先去别的，到最后一天再去拍就好了嘛。”

    少荆河斜睨他：“您别拐着弯嫌弃我后炮。”

    梁袈言又摇：“我不是嫌弃你，是想让你理解什么叫‘当初我真的没想到’。我当然知如果不任何自救最后会发展成什么结果。但是知是知，可会到什么程度影响多大持续时间多，这些没有真正经历过谁又知呢？我当时其实是对学校更到心灰意冷，所以回复了迟天漠后，就开始写辞职信。”

    少荆河眉一皱：“您要离开？”

    “对。”梁袈言对他挑挑眉，得意地一笑，“如果我当时就走了，我们估计也不会认－－”

    少荆河赶一低，用惶急慌的吻堵住他的嘴：“不不准……”

    反正院放了他无限期的假，梁袈言不用再去想几要去上课，于是想了一会儿自己还能去什么，然后就坐到了桌前，开始写辞职信。

    不是谁埋怨他抢了教授的名额，谁早就看他不顺，又或是谁在后面使绊拼命想往他上泼脏……这些都不重要了。他本来就是不喜也不擅争斗的格，无论是谁也好，他都没有心思去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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