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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现在，栽了，是吗？”

    梁袈言叹了气：“不。是因为在你打来这个电话的时候，我和曾教授还在线上开着网络小会。”

    江落秋呼一阵似一阵，沉重地透过话筒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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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声音低落而哽咽地说：“我承认自己昏了错了，但那是因为我还着你啊，袈言！我嫉妒他！袈言，我承认自己很嫉妒他！他比我年轻外形各方面都比我好，我知你喜聪明人，他也不笨……我真的，我真的……我无话可说。”

    “人心不足蛇吞象。”梁袈言失神地嗫嚅，“你知我被你打动的时候是在什么事上吗？我用了二十年才学会了二十门语言，你为了追我，了四年就学了个七七八八。你在波尔多第一次用法语对我念雅姆的诗，念瓦莱里，又念雨果……我当时心想，这么聪明的人，我怎么能不喜呢？他以后一定会绽放更夺目的光芒足以让我只能仰望。可是啊，落秋，人一旦太聪明，就会变得不聪明了。从你上，我又看到了这个理。”

    “袈言，不不，你听我说，我只是一时气急。我没有想到你会辞职，毕竟比这个更艰难的时候你都没有舍得走……你是那份工作的，不是吗？我没想到……我只是、只是希望B大给你施压让你能清醒一跟少荆河分手。袈言，这个结果也是我不愿看到的。我怎么会知你为了他连工作都不要了？”

    江落

    江落秋听着一惊又一喜：“真的？”

    江落秋沉默了许久，再开时语气时少有的诚恳：“袈言，既然，既然我们对彼此都已经这么失望，我……那我恳求你，刚才我说的那些提议你都可以当作笑话，我们以后就各走各路吧。但是看在我们有过那些好回忆的份上……恳求你，那份录像你－－”

    “落秋，你问过我为什么会喜你。”

    梁袈言又笑了：“从来就没有什么录像，小海。那天我很没有经验，所以在屋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个合适的地方把相机藏好，但是还没来得及试拍你就推门了。那是台研究所专门用来采风的相机，宋老师给我的。你走后我一检查才发现存卡已经满了，什么都没拍来。”

    “你说我聪明，学东西很快。”

    江落秋没说话。

    他立即破涕为笑，语气又轻松起来：“嗐！你早说呀！”但很快他又疑惑了，“你－－为什么现在又这么大方直接就告诉我了？”他想了想，又自以为明白了，“哦，是因为已经不怕人知你和少荆河的事，而且以后都不打算跟我还有任何牵连了是吗？”

    梁袈言轻轻地笑起来，却不是因为兴。像是咀嚼着江落秋的话，他笑得悲凉，低声呢喃：“你嫉妒他？……落秋，你什么都有了。”

    “不，我说的是，我没法像你总以为已经看透了现实，所以总以为自己能把‘现实’玩于掌之上。”

    “结果我不仅知‘那里是哪里’，而且还知‘那里’荒凉得很，而且确实只有他们两个见过我……”

    “你觉得呢？”

    “后来你又问我为什么总是这么死脑。”

    “真的。”

    “你说，因为你没法像我。我太聪明，总自认能把脑用在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