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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嘶哑之声陡然打断了。
他几乎是愤懑地质问:
“你把话说清楚。我当时对你说,我想去向梁教授表白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啊?”许立群一时顿住了。
他刚才生怕稍有遗漏,结果有关的无关的絮絮叨叨说了好大一堆,把自己都说了。现在迟天漠又要他倒回去,他自己都忘了现在提的这事刚才说了没有。
他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况且还在这里枯坐了这么久,被两盏大灯一刻不停地照着,还得和迟天漠斗智斗勇争取自己的最大利益,又还要拼命回忆三年前那些蒜的琐事。
迟天漠虽然是个虚得随时要断气的模样,但至少有吃有喝,还有保镖和医疗小组随时伺候着。
他许教授在这儿费了这么多,连都没有,光受他不停挑刺,神上也是极为疲惫了。
现在迟天漠又颠来倒去地要他说那么些细节,他自觉这些刚才应该就已经讲过,一定是迟天漠自己方才走了神,要么就是疯病发作再变着法想折腾他。
但纵然是这么怀疑,他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张着嘴,歇一歇快要冒烟的咙,才好声好气地答:
“我就说他应该刚刚失恋,你这时去时机正好。”
“不,你说的是梁教授对我应该也很有好,只是刚刚失恋,恐怕不能这么快接受新的恋。”
许立群被他这么一提醒,脸一白当真回想起来了。
时间过去这么久,这“小事”他早就自己都记不清了,没想到迟天漠看着脑糊涂,却在这些“小地方”特别在意。
他珠慌地四打转:
“我、我是这么说的?”
“你就是这么说的。然后我问那该怎么办?”
迟天漠光沉沉地望着他:“如果你这里记不清,我替你答,你扣三十万。”
许立群一激灵,赶抬起睛苦着脸哀求:“我真、我……时间确实有久了……”
迟天漠冷冷地给了他一瞥,拿起手机--
“哎!等、等一!我想想我想想……”
许立群急忙伸手大喊,抹了把脸上的汗,歪起皱着眉,使劲从脑袋里掏记忆:
“我说……我……我当时好象是说,‘虽然梁教授不能上接受你,但他现在正需要抚。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你的工夫到了,还怕他不被你打动吗?’”
他看了迟天漠,迟天漠果然没再说话,他便赶倒豆地把面还能想起的都说了:
“然后你让我帮你。我就帮你当了线,告诉你他的行踪,帮你制造了不少与他不期而遇的机会。”
正坐在圃里看着手机直播的少荆河听着不禁心里一动,想起梁袈言拒绝他的时候说到,他没有走旁门左……原来是从这儿来的,忍不住扭看了梁袈言一。
梁袈言觉察到他的目光,也抬了,两人的视线碰到一起,他正要夸自己两句,梁袈言却神认真地说:
“我说那时候怎么总能碰到他呢,害我后来回想起来一直以为他是用了什么科技的手段。现在才知原来是买通了许教授。”
少荆河不由轻笑:“人工智能,确实很科技了。”
冷的直播间里,迟天漠却用冷淡的神示意许立群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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