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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愣了半天，没想明白他爸这是怎么个意思？

    他烦恼并且难得不好意思地转了，往外走。

    行了，就这样吧。

    现在才看来，这碑上留的空位足够写上另一行字。

    随着临近中午，日越来越大，他准备走到和墓地隔着那条上山石梯的一个专供扫墓者休憩的小亭里休息。

    经过旁边的一座座其他墓地时，他忽然发现了一个自己以前从来没注意过的事。

    那人只地凝望着墓碑上的照片，本没注意墓区外的树荫还站着个人。

    可是一想到她会的表，接来的话他就再也说不了。

    金坛土的日正好赶上少荆河考试，于是他两个舅舅就劝他别回来了，他们自己赶了过来主持了仪式。

    既然愿意同，为什么又不愿用自己的名义？写个“妻”对他就这么难？

    嗫嚅半天，他只挤得这句。

    有单人墓，也有双人的合葬墓。旁边不少墓地里就是一块墓碑上写着夫妻两人的名字，他仔细看了看人家的制式，又快步走回他妈的墓前一看－－

    他爸怎么回事？

    但他现在正和他爸冷战中，要这么直喇喇地打电话过去，他又拉不脸。

    大概大人们也以为这事他肯定应该知，所以也没谁特地来跟他说：你看清楚哟，这是双人墓，将来另一半是留给你爸的……

    他在墓前站了一会儿，想要对她说什么，可是半天也想不说什么好。

    他妈妈的墓果然也是双人墓，盛放金坛的盖板分为两格。他以前从未注意过。

    照本地的风俗，落葬要选日。所以他只在母亲去世的第二天赶了回来，开完追悼会后又回学校去了。

    少荆河想不明白。思前想后，他一咬牙，决定直接去问他爸。

    “我又来看你了。”他说，语调缓慢而惆怅，“本来一

    “梓君。”

    “我……我有，喜的人了。”

    怎么现在人死了，又愿意同了？

    他走到旁边荫凉的树荫，先打开书包拿来喝了好几，望着远山绿定了定神，打了几腹稿，才有些犹豫地拿电话，正要拨，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原来墓地是分单双的。

    他本能地抬一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上来了一男的站到了他妈妈的墓前。

    少荆河站在墓前呆看半天，眉皱又难以置信，过了一会竟又笑了，无语之极。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他爸不愿以自己的名义给她立碑，才划在了他的名。

    当初不就是一心一意要和她离婚才害死了她么？

    大人们比他有经验，把事都办得妥妥当当的，他就没再细问。

    还是一样，不前后，他跟他妈还是找不到一共同话题。

    墓碑是以他的名义立的，写的是“显妣”。

    当时买墓地和选址当然都是他爸持的。原本要回公司的时间也因此后延了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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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年纪跟他爸差不多，副镜，也捧了束，摆到了祭坛的另一边。

    他再看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