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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边，拿起把小白菜装洗菜篮放槽里，开了，不愿地嘀咕：

    “我看起来像没事？”

    “你看起来像有事？”少边把菜拿到另一边，洗了摆上案板，“反正都发呆，边事边发呆也不浪费。”

    少荆河不言语了。

    少边边切边瞥监督他洗菜，意外地发现他也不尽然是不近庖厨，该清的该扔的都有数，还会打手。

    “你们，平时在家谁饭？”

    “谁们？”

    “还有谁？当然是你和梁教授！”

    他句句都要杠一，少边也没好气起来。

    少荆河沉默了片刻，才简洁地答：“他。”

    少边：“看不来，梁教授斯斯文文的还会饭。”

    少荆河嗤笑：“你更看不来。在外面当总工当副总，回到家还不是照样得厨房饭。”

    少边本人把这事看得很平常：“我不饭我们全家不饿死了？”

    “哈，你一年回来一个月，我们能活到现在真奇迹。”

    少边淡定地切：“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吃啥，我回家你们吃啥，你心里没数？”

    少荆河嘴角，没话说。

    少边又斜了他一：“梁教授厨艺怎么样？”

    “很好。”

    “是吗？”少边多少年没从他嘴里听到过这么级别的称赞了，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他多半是人里西施，于是抿起说：“那哪天－－”

    “没机会了。”少荆河打断他，把洗好的青菜摆到一边。

    “怎么？”少边停手里的活儿，扭看他。

    就见他神漠然，嘴角向撇，瞧着就特别无打采愤世嫉俗。

    打从今天，哦不对，从他这趟回家，他们俩见面起他就是这副模样。少边还当他是因为对着自己才这样。

    现在想想，好像还不光是。

    他琢磨着猜：“你和梁教授……是不是什么事了？”

    少荆河垂着洗菜，答得冷淡：“你不是早该有数吗？”

    少边奇怪：“我有什么数？”

    “你和姑母去了那趟，姑母都跟他说了什么，你说呢？”少荆河也不抬。

    少边这才反应过来：“你们难，吵架了？”

    “没吵架。”少荆河木着张脸，“都没机会吵。他在我回来之前就走了。”

    少边没想到况会变成这样，愕然半晌：

    “走？……怎么回事？走哪儿去？”

    “不知。东西都拿走了，就给我留了封信，祝我幸福什么的。我打他电话，他说已经去外地了。我问他在哪儿，他也不说。到今天就不接电话了，刚才起脆就打不通。”

    少边愣在当场。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少荆河昨天在少琳莉那儿发那么大的火，今天又一直这副模样。

    他是真没想到。

    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梁教授起事来这么决绝。

    亏他还跟他说了许多好话，还替少琳莉歉了，结果人家面上周到，心里还是生了大气。

    这自尊心，也太了！

    少边不安起来。

    知了真相之后再联系起昨天今天少荆河言行举止，一切就都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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