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都是pi话(1/2)

    罗蒙为武林盟主，和中原许多大门大派关系不错，飞鸽传书几封，全江湖都开始默不作声找陈墨川。

    陈墨川本人对此一无所知，依旧到骗吃骗喝。

    新地方他又装起瞎，听脚步声，听对方说话，摸对方手，隐蔽地摸对方衣服料，哼哼唧唧给人算命，还熟能生巧了，言巧语把来算命的人哄得眉开笑。

    他支起个小摊，靠在墙边哼着本城一首民间小调，把他那便宜儿忘得一二净。

    又一个人向他走过来了，脚步声很轻，几乎没有声音，但有急促，过来的时候属于手的直觉让他有些汗倒立。

    那人过来，蹲在他面前，低声问他：“你会算命？”

    声音被刻意压低过，有耳熟，对方语气好像也不怎么好？

    陈墨川：“嗯，略有了解，以糊。”

    需谨慎，也许来者不善，挑事来的。

    “你睛瞎了？”对方问，“怎么算命？”

    “摸骨。”

    “手骨？”

    “嗯。”

    “你摸摸。”衣料，听声音好像还是个有钱人，不糙，很是顺的声音，对方把手伸到他面前。

    陈墨川装模作样地伸手摸去，上的时候心里猛然一，手上带茧，练剑，细一抓骨，发觉对方是个天纵奇才……

    不好！大事！

    可惜他那一只手已经收不回来了，他现在毕竟没有睛，对方手速度比他更快，反手就抓住他的手，力大得他简直能听见自己的骨在。

    “先生不是要摸骨算命吗，怎么摸了就跑了？”对方不再刻意压低声音，拉着他那只手狠狠拽了一把，脸也凑了过来，“心虚了要跑吗？”

    对方的手陈墨川握过很多年，从小握到大，不止是教他习武识字，跑来前这人的手简直快要磨死他。

    “我怎么不知我爹什么时候还会算命了，要不怎么也得给自己算算有没有今天。”

    陈墨川：“……”

    陈一这话说得真的似的，他要真会算命，当年就不应该把这兔崽捡回家，要么捡回追月楼也行，总之是不能亲自教导。

    跑估计是没戏了，但是还得挣扎一。

    陈墨川手如电，但陈一早有防备，冷笑了一声，另一只空着的手和陈墨川过招。

    陈一一劲装，手腕上带着鹿制的护腕，剑就在腰上挂着，反观陈墨川，除了一破烂什么都没有，还很衣不蔽。

    陈一收到罗蒙传给他的消息便连夜赶来，看见陈墨川的乞丐样真险些气炸了肺，只能安自己，他这幅发不洗胡不刮还要脸上带布条装瞎的模样确实不好认，否则追月楼这脸真是丢大发了！

    两人手各自动了真怒，两只手演变成四只手，最后脆手脚齐用打上了房，周围的人纷纷躲开，不想被波及。

    陈一越打越怒，手中两人还对过几次杀招，只是陈墨川终究差一双睛，最后被陈一掐住脖倒在房，青的瓦片被搓掉了好几片。

    “兔崽……”陈墨川咬牙，“你这是要掐死你爹！”

    陈一比他还怒，张嘴就是讥讽：“我喜你喜得没你不行，哪敢掐死你。”

    “松手！”陈墨川脖上的手简直铁铸的，几句话说得吃力，血上涌，“你再使劲儿我就真死了！”

    脖上的力果然松了些，但也没松手。

    “爹，我问你最后一次，”陈一，“你对我，就真只是父？”

    “……”

    陈一的手终于松开了，不回答就是回答，他是认真问的，不想自欺欺人沉默就是默认。

    还没等陈一说“那就算了吧”，陈墨川躺房上哼唧：“倒也不是……”

    “你得给我时间啊，我把你当儿养，你却不想当我儿，在追月楼那两年你有事没事就来一，我后来不也是默认了，林家村的时候……我只是需要冷静。”

    陈一：“……”

    他话说得好听多半和陈墨川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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