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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被郭仪指着鼻训了一通，洛望舒脸上的表有生无可恋。倒不是被郭仪训的，是被乔溦整的。

    “没事，慢慢来。”李亚在那边地瞅了半天，等郭仪走回办公室赶快凑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不瞒你说，连言期刊的金牌编辑都被乔溦耍得不行，放宽心。”

    “言期刊？”洛望舒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抬看她。“乔溦还写言小说？”

    “他是不写言小说。”李亚神微妙地解释。“可是他拖稿太厉害，董事直接让各个期刊业绩最好的编辑番稿……”她顿了顿，用力叹一气：“生灵涂炭，哀嚎遍野啊。”

    洛望舒也跟着从鼻腔里叹一气，慨声：“他也让人佩服的”

    最佩服的就是乔溦耍完人之后还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其不要脸的平真是突破天际，登峰造极。

    “不过他今天能开门放你去也蛮让我惊讶的。”李亚把手撑在桌上。“……照理说，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洛望舒不解。

    “很少有人能第二次顺利见到乔溦。”隔的编辑刚审完自己手里的稿，扭过来对洛望舒说，李亚也跟着表示赞同。

    毕竟那个人其实并不好相，只有最初见面时才愿意摆笑脸应付稿，此后都是一副——

    李亚和隔编辑对视了一，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洛望舒看不她们的心理活动，和两人简单谈了句，又匆匆从公司赶去地铁站，一边走路一边拨乔溦的号码。

    轻缓的铃声在回了将近一分钟，接着就响起了僵的机械女声。

    洛望舒坐在地铁的座位上使劲了膝盖，继续锲而不舍地拨打着。当他第三次拨号码的时候，乔溦终于接通了电话。

    “乔溦！”洛望舒差在地铁里吼来，叫完乔溦的名字后他就迅速压低了声音。“你不是说你这次没有耍我的吗！”

    「我的确没有耍你啊。」乔溦轻轻笑着，语调慵懒又轻佻。「我给你的难不是小说的稿件吗？」

    “那是你的小说吗！琼瑶都要被你气死了！”洛望舒这时候也不觉得乔溦声音好听，一想到郭仪的话就想吐乔溦一的血。“除了前后四章是你自己写的，中间十几万的字全是《雨蒙蒙》！你有时间把人名一个个改过来，难就没有时间写稿吗！”

    「《雨蒙蒙》是小说改编的电视剧的名字，小说原名是《烟雨蒙蒙》。」乔溦认真地在电话那端纠正他的错误。「乔老师来教你，WORD文档有查找替换的功能。洛洛乖，你已经过了六岁生日了，不能不知这小常识。」

    洛望舒被他憋得一气差没能上来，他闭上睛，抬手使劲把额前细碎的刘海往后撩了撩：“你为一个作家，怎么可以这么……怎么可以这样？”

    他本来想说“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话已经涌到嗓里，骨里的教养又让他使劲咽去。

    「谁让我不要脸呢。」乔溦丝毫不犹豫地回答他，语调里似乎还有些微的笑意。

    洛望差以为自己的耳朵了病：“你说什么？”

    「我说，」乔溦话里的笑意愈加明显。「我会这样，是因为我不要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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