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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结束的那一天,张扬背着来时的包,和脊背佝偻的外公一起去了镇上的唯一一个中报。
一回来,外婆就好了早饭,很简单的清粥,家里的稻,用铁锅熬来的。糯米的小饼,黄澄澄的,散发着甜甜的香气,还有一盘炒咸菜,自家的的,自己的菜腌来的咸菜。还有外婆那笑眯眯的脸,张扬忽然想起来小时候母亲也给他过一样的早饭。
他看起来已经和乡土生土的男孩们没什么两样了,每天光着膀游泳,逮野抓小鸟,有时候游到河中间折了一大捆莲蓬带回来,给隔家的小女孩儿。
让张扬想起沈逸。
里面夹着一张银/行卡。
直把隔刚初中毕业的小姑娘看得脸红红的。
母亲的老家在乡,典型的江南乡,房都建在河岸边,很有诗意。外公家并不富裕,但也是殷实的家。张扬来了,他也一句话都不多说。只是吩咐外婆给他安顿好了一切。每天早上五钟他就被制拖起来。外公带着他撑着小船,看看渔笼里有没有鱼虾,有的就倒在船舱里,没有的就换个位置笼。转了一圈回来,能捞到不少东西。天也大亮了,大约是七八钟的光景。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孩。
(三)
他决定接受改造,重新人。
被外婆嫌弃地撵去了。
他打包了自己的东西,左看看右看看,都是些让人索然无味的品。
她总是睛亮亮的,脸红红的说谢谢哥哥。
*
这好多年,他第一次认真的听了父亲的话。他决定去外公家。
他耽误的课太多,脆从一开始读起。在报名的地方看见那个小姑娘,她惊讶的睛都瞪圆了。
张扬最后还是没等到沈逸过来。
对着外公外婆包容的神,张扬摸了摸鼻,很不争气的想哭。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
他想,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自以为成熟,其实最傻的张扬了。
外公吩咐他把鱼给卖了,他就和收鱼虾的小贩称斤论两,为了一块钱两块钱磨半天的嘴。
密码八成是自己生日加上妈妈生日。
他背着包,学着沈逸的样往杯里了,锁好门就走了。
和父亲临走时的笑容一样残忍,残忍的他掉泪。
夏天来了,张扬也黑了不少。
也还只有沈逸的那个杯看着顺些。
张扬对着母亲的相框看了半晌,动手拆了起来。
他也想不起来玩手机玩电脑,每天和当过兵的外公一起看抗日剧,听外公一本正经的吐槽。和外婆一起看八档皂剧,给不识字的她讲剧。晚上九多,他就睡觉了,伴着声和蛙鸣。
张扬捂着脸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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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告诉他说不晚,他们那会儿读书都迟。
他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抹了把脸,回家了。
父亲从来不说无用的话。
上午,张扬有时候和外公一起理渔网,有时候被外婆叫去名义上是帮忙洗菜饭,其实是怕他累着啥也不让他。他有时帮忙烧火,常常火大的把菜给糊了。
张扬无所事事的在外公家住了好几个月,直到八月接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