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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哥哥在这呢,在这——你喊我什么?”
秦步川已经捂住了睛,他的泪顺着手指隙不断的落,他的嘴却在笑。
凌熙然只听到这孩响亮的带着哭腔喊:“哥哥,然哥儿!”
他抱着孩,愣了一瞬,随即抱着小崽原地转了几个圈,他再面对着秦步川时,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也开始哭。
凌熙然噙着这喜极而泣的泪,他看着秦步川,秦步川收起来手,一双还带着泪。
凌熙然跪到了地上,跪在秦步川前,他的脑袋垂了去,枕在秦步川上,他轻轻地说:“哎,再喊一声。”
秦步川摸着他的脑袋,他了鼻,声前又笑了声,才声音沙哑却清晰的喊:“凌熙然!”
凌熙然说:“再喊声。”
秦步川喊:“然哥儿!”
凌熙然落最后一行泪,秦步川说:“你回来啦,然哥儿,你终于回来啦。”
凌熙然不不顾的把小崽放到了地上,一双手空来抱住秦步川的腰,他悲苦而又喜的说:“回来啦。”
秦步川摸着他的脑袋他的发:“不走了吧?”
凌熙然一只手伸过来包住川哥儿的手:“不走了,不走了——要走,也要带着你一起走。”
秦步川听到回答,问完了,心就安了,什么也不问,害他的人怎么了,至少现在不问。
他看着凌熙然,看着地上的乖乖,看着亮堂堂的白日,终于又回到了人间。
凌熙然抬起看他,久的看,安静而沉默的看,看过了时光,看过了年月,看到不过八九岁的小男孩睁着一双好奇的看着他,那男孩张大了嘴,对他遥远而带着笑的喊——
“然哥儿!”
——第三卷&番外·完——
1915年凌熙然11岁,被寄养在秦家,遇到9岁的秦步川。
1919年凌熙然15岁,王宝莉去世。
1921年秦步川15岁,杨善真去世。
1926年,向卓与冯丽丽喜结连理,凌熙然与秦步川参加了两人的婚礼,并送上了真挚的祝福。
1927年,秦步川、凌熙然与秦步轩一家举家迁移香港。
缘由来于秦步轩息了在军界立功的心思,适逢国政局混,就举家迁移香港,也因此避开了后来的抗日战争与国共战。
1928-1935年,张秀芬接连生育两男一女。
1975年,凌熙然71岁,有大限将至,弥留之际留书信一封,信中唯有一句话。
若有来生,再续前缘。
——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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