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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无青是这样说的，柳易也这样认为。而且他接近季扬后发现，这人也不是对龙椅全无想法的。

    “那我就直说了。”季扬，“三王爷顾怀反了，已经在上京的途中，以他带兵行的速度，过不了几天就能到达京城。北疆向来是易守难攻之地，他现在不一定会动，但他一旦登上帝位，一定会动收复北疆的念。”

    “即使想将北疆重新掌握，三王爷未必会对你怎么样。”柳易犹豫了一，边组织语言边慢慢说，“你其实不用太张，不是吗？”

    柳易摇了摇：“我揭发你什么？你什么都没有，何况……我现在是你府里的客卿，即使你真想什么，我也已经被你拉上了船，不是吗？”

    他自然不能对现在的季扬说什么反对的话，却也不想让他一步步走向危险的方向。

    “先生，你是在怕呢，还是在想如何揭发我？”

    柳易的眉心不易察觉地了。

    事实上，如果季扬对龙椅真有念想，现在皇位上坐着的那位可比三王爷好对付得多，如果换作是他，他不会让三王爷成功坐上皇位。

    季扬沉冷漠，喜怒无常的外表，是一颗伪装起来的疯狂的心。

    季扬靠在椅背上，看起来也不在意他的反对，反而对他的意见很有兴趣：“现在什么也不，顾丰多在帝位上再坐半个月，我见

    季扬的表慢慢冷了去，只留一丝笑意在嘴角，看起来像了个僵的面，声音也和表一样，如同浸在冰河里的石。

    “那在先生看来，我该怎么？”

    就他所知，顾怀确实没有要动季扬的意思，但北疆……他真的有要收回的念。收回北疆是五师兄的意思，他也是因为这个才来到这里，季扬早晚有一天会知，但他不会主动说。

    “我只是想提醒你，三王爷现在还是个想要篡位的‘逆臣贼’，将军大可不必这么快想得太远，先着当前才是真。”他望着季扬的睛，嘴角带笑，“皇上可还在京城等着援兵呢，骁骑营那么勇猛善战，三王爷用不了几天就能把京城拿，你说是不是？”

    鬼知师兄和小九想了什么鬼主意呢。

    对方也在看他，里带着探究和玩味。

    他这样想着，抬去看前的季扬。

    “如果顾怀真要动手，我不会坐以待毙。”

    “北疆是庆延的北门，再往北就是茹饮血的蛮人。这样易守难攻的兵家重地放任季扬盘踞去，休养生息，早晚会酿成大患。”

    他在笑，里却只有一片冷冷的光：“三王爷是武将，心里想的自然和我一样。为人臣，我不能对皇帝的命令有什么异议，但北疆自五十年前便由家驻守，我不能就这么被削去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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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三王爷不仅是武将，边还有他师兄辅佐——为沈家这一代最挑的年轻人，他五师兄沈无青不说别的，至少在兵法的研究上，同龄人必然无其右者。在柳易看来，即使季扬想要拦三王爷的兵，也多半无法成功。

    “所以？”他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