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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季扬在场，定会认他来。

    这晚柳易也没能好好睡一觉，因为刚过三更，就有客人悄悄拉开他的窗，从窗轻轻了来。

    “他已经发现我是谁了，只是还不知我和你们的关系。”柳易轻轻叹了气，“你小心，别被将军府的人发现，不然季扬肯定得发疯。”

    柳易摆摆手，见他原路去了，才叹了气躺。

    “行了，你走的时候也小心。”

    柳易怔了怔，迟疑：“要对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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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季扬可怜归可怜，他也什么都帮不了他，只能想办法阻止他，以防他对带兵经过北疆的顾怀什么难以挽回的事。

    他站起伸了个懒腰，又回看了柳易一：“小心，别逞能啊。”

    月光，他角的泪痣像颗迷人的星星，面容有男女莫辨的艳丽，却又带着明显的英气，桃缓缓扫了一圈屋的摆设，这才开：“季扬对你不错啊。”

    季扬却什么也没有，他对龙椅有念想，却只能窝在北疆这个荒凉的边关，自己的爹还是被先皇判了斩首的反贼，姓顾的个个都提防着他，他什么都不了。在柳易看来，即使未婚妻那事真是假的，光看这些，他也是个可怜人。

    “哟，瞧瞧你这语气。”燕翎九笑嘻嘻地学他说话，“‘不然季扬肯定得发疯’，你知你像什么吗，像将军夫人。”

    八 游

    他靠在床上，懒洋洋地朝那人打了个招呼：“小九，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不一定啊，你有别的办法当然最好，实在不行就只能搞大的了。”燕翎九眨了眨，见他表不对，觉得好像明白了什么，又怕自己说来反而破了柳易心里那层窗纸，只好闭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好了，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还要赶路呢，我先走啦。”

    燕翎九这生得白净漂亮的小妖孽就是传说中跟三王爷一起反了的燕王小世，也是他同门九师弟，他这次来北疆就是受他和五师兄所托。这小从小捉猫逗狗什么都，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会跟着三

    柳易觉得自己像个唉声叹气的小寡妇。

    他了个抹脖的动作，“如果实在没办法，你就……”

    虽然现是再明显不过的男人，但这赫然正是他们白天酒肆里那个风十足的“老板娘”。

    来人勾起嘴角朝他笑笑，像在自己家似的一坐在床边：“你不也没睡吗，六师兄。”

    虽然有五师兄在，他也知小九闲得很，但也不至于闲得发慌跑到这么远的雁城来……应该是有什么要事才对。

    “哦，其实不是什么大事。”燕翎九拿起他砸来的书翻了翻，嫌弃，“你也太无聊了，平日里就看这些书……五哥怕你这边事，让我来看一，顺便给你带个话，让你想办法拖住季扬，别让他碍事。”

    柳易拿起床的闲书拍他脑袋：“别闹了，你跑到雁城来什么？三王爷那边没事，要让你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