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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厨房端菜了。

    季扬最近越来越奇怪，离北疆越远，他的笑容越多，人也不像先前那般喜怒无常，看得有些笑是自真心，可余的那些……柳易仍然看不懂他，这人心里想什么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只有偶尔才会无意间些绪。

    这样的人最让人束手无策，却也是动心后最容易被刺伤的那人。柳易看到季扬总有奇怪的熟悉，这么一想总算明白了，季扬很像他大师兄叶一秋。明明是对多数事都漠不关心的人，面上却一直着温和笑的面，只有里偶尔闪过的鹜才会暴他的心。大师兄最后倒是寻到了自己真心喜的人，却又随之有另一层更沉重的山压在他上——但愿季扬不会也这么不幸吧。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季扬尝到了自己想吃的席，吴婶也为自己说了媒沾沾自喜，只有柳易心里藏了一大堆事，直到吴伯从房里抱一坛陈年佳酿才突然醒悟过来：“不不不，别喝酒。”

    “怎么了？这酒还是你带来的呢，我们都舍不得喝。”吴伯。

    “那个……婶给我们说了个姑娘，明天要去见见，还是不喝了，免得明天醒不过来给婶丢人。”

    季扬挑了挑眉：“我倒觉得无妨，小酌几杯便可。好酒才得上吴伯亲手厨的好菜不是？”

    “还是小季识货。”吴伯喜，把封好的酒坛“砰”一声放在桌上，启开坛的泥封，先给他倒了半碗，“上好的醉八仙，就着菜尝尝，不够我再去几个酒菜。”

    “怎么还好劳您去菜，这一桌已经够丰盛了。”季扬端起碗嗅了嗅，只觉酒的醇香扑鼻而来，醇厚却不过分烈，“嗯，确实是好酒。”

    柳易拦不住他，只好睁睁看着吴伯给他们各倒了一碗酒，又端上几碟小菜，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想了想，那姑娘也不是非见不可，既然已经躲不过这顿酒，倒不如喝个彻底，明天躺在客栈里更省事。

    他把自己的空碗也伸到吴伯面前，要来了一大碗醉八仙，朗声：“这酒喝一两醉三天，喝一坛倒只醉一夜，既然喝了就敞开肚喝，别给酒神爷丢了脸。”

    “好。”季扬知他想什么似的，笑了笑也端起酒碗来，“那咱们今儿个就不醉不归了。”

    十 醉酒

    到人小的一坛酒最终被他们喝得光，连原本持不喝的齐都被季扬倒，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吴婶不好早早回屋休息，吴伯喝了几碗也回去了，只剩他们三人继续喝，齐醉倒之后就只余柳易与季扬对饮了。

    季扬撑着脸懒洋洋地晃着手里酒碗里的酒，抬望柳易一，底有些笑意，“你酒量不是不错么，这酒这么烈，喝了这么多也不见醉。”

    “将军不也没醉？”柳易伸筷去碟里夹酒的豆，他的手极稳，即使人已经微醺，也没让那粒小小的豆逃筷间，“这醉八仙是我特地带来的，早就喝过了，自然要比一回喝的人好些。”

    “酒人人，我都想带几坛回去了。”

    季扬将碗里余的酒一饮而尽，酒碗倾得太快，一滴酒没来得及嘴，而是从他嘴角溢，月光照映在他边留一晶莹的痕迹。他浑不在意地伸了，又从酒坛里倒了半碗，抿嘴笑着去和柳易争盘里所剩无几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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