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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扬抬看他，神锐利，他便一脸无辜地朝他笑。

    季扬扭看他，他耸了耸肩，：“我是怕吴婶烦我了，又说我整天正事不净赖在他们家混吃混喝。”

    这招还是跟季扬学的，柳易常常被他笑得没脾气，便也有样学样，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果然，他一笑，季扬什么也没说，摇了摇随他去了。

    季扬便跟得了夸奖的大狗似的，滋滋地又去盛别的菜了。柳易替他把炖菜端到院里的桌上，心想他这晴不定的离了北疆果然也是不会变的。

    季扬在那炖他的和鱼，间或在砧板上切什么添锅里，不多时便飘一诱人的饭菜香来。他揭开锅盖，嗅了嗅味，满意地伸筷夹了块，喜滋滋地来召唤柳易：“明，你来。”

    齐倒是被他的话吓了一，刚嘴的菜不知该咽去还是吐来，最后囫囵吞了，结结地转向季扬：“少……少爷？”

    她还对这桩没成的亲事念念不忘，柳易咳两声，寻了个别的话打断了她

    柳易探过去，嘴里猝不及防地被他了块香的，他叼着看了季扬一，慢吞吞地嚼起来。显是凉过的，嘴也不觉得，季扬面带得地看着他，问：“味如何？”

    喂块怎么兴成这样？

    柳易，那块可不小，他一时半会吞不去，只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嘉奖。

    吴婶心知柳易是有事要走，心里也惦念着了事的燕翎九，不得他赶离开洛寻机会给燕翎九解围，客几句倒也松了。

    柳易在一边边吃边偷笑，还不忘给吴伯吴婶夹菜。吃得差不多时他觉得时机正好，就状似不经意地开：“在这儿叨扰两天了，明天我们该启程了吧？”

    他给季扬夹了一筷鱼，夸奖：“手艺很不错嘛，辛苦了，多吃。”

    “你这臭小，”吴婶作势要打他，“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他这么说等同于默认了，齐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前满满的一桌菜，最后在季扬的注视如坐针毡地继续夹菜，吃得无比艰难，心里像被狂风卷过，一片凌。

    季扬与他对视，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什么也不说，直到柳易被吴婶揪住耳朵才不不慢地来解围：“明说得是，我们叨扰这几天也给二老添了不少麻烦，再住去实在不好意思，是该动了。”

    齐吃饭时丝毫没发现不对，着鼻慢条斯理地扒饭，浑然不觉自己吃着的饭菜是他家“十指不沾”，连板车都不会推的将军的。柳易一边从锅里夹菜，一边有意无意地偷偷去看他，见他实在是一副什么也不知的模样，决定捉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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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小季这手艺可真不错，比我家老都不差。”她看了一几乎被吃光的席面，真心实意地赞，“不知谁家姑娘有福分嫁给你，昨天见的那个不够好？”

    “不是怕累着你们嘛。”柳易一边躲一边给季扬使，“再说了，我们要去江南，再不动江南可也要冬了。”

    季扬一脸嫌弃地摆摆手：“吃你的，别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