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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些？”

    “谁让你睡地上了。”季扬奇，“我的意思是让你和我一块儿睡床，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傻？”

    他睁着一双无辜的睛，将柳易上上打量了一回，边忽地浮起一狡黠笑意来，说：“明，你又在害羞了。”

    短短几句话里被他扣了两回“害羞”的大帽，柳易低看了自己前一，确认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后，又抬去看季扬。

    “大将军，你这没脸没的病真得改改。”他慢悠悠地开，“且不说我愿不愿意同你挤一张床，光是害羞这……柳某人在江湖上摸爬打十来年，还未曾有人敢这么大言不惭，把自己夸儿来，声称能让我害羞。”

    他也学着季扬的样将他端详一通，挑眉笑了一笑，神里平白多了几分勾人得很的笑意，像轻飘飘的羽似的，勾得人心。

    柳易学了那么久的戏，真要演起来，季扬哪里及得上他功力厚。他这一笑与平日里全然不同，季扬被他勾得心，伸手要去他的脸，却被捉住了手，轻易掀翻在小桌上，牢牢地制住了双手。

    柳易居临地将他在桌上，笑：“令智昏啊，将军。”

    “昏便昏了，横竖是我占了便宜。”季扬被他反剪双手在桌上，动作狼狈得很，脸上却还在笑，“人儿，今夜你我大被同眠，有的是时间谈天说地……”

    他话说到一半，柳易还冷笑着打算听他能吐什么象牙来，帅帐的门帘却突然被人从外边掀了起来。

    “将军，有新到的军——”

    余墨白的声音在看到他们俩的模样后戛然而止。

    柳易光顾着与季扬打闹，全然没去留意帐外的动静，以至于余墨白边说话边来时他才发现，立刻撒手却已来不及了，门外来的书呆一便将他俩的动作看了个净，呆在原地大了嘴。

    押人的柳易摸了摸鼻，不自在地将目光转向了别，被押的季扬反倒心不佳，直起腰来松松骨，瞥了余墨白一，：“什么军？拿来我看看。”

    他活像被人打断了什么好事，若不是余墨白亲见他被柳易在桌上，几乎都要以为他们在帐中亲了。小书生还穿着那灰扑扑的袍，小跑着到了季扬边，小心翼翼地抬瞧了瞧他的脸，这才从怀里掏一封薄薄的信递给他。

    “是京城送来的……”他小声，似是顾忌柳易在旁，到即止，只留季扬自己去看。

    季扬却没上展开信纸，反而先看了看柳易，后者素来识相得很，自觉地要转去，却被季扬叫住了。

    “跑什么呢，我是让你来一起看。”

    柳易的脚步顿了顿，没来由地想起将军府里那次，季扬也是这般让他留，将密探带来的报完完整整听了个透。他回望了季扬一，恰好与他的视线对上，两厢僵持片刻，柳易摆了摆手，仍旧背对着他，慢吞吞地走去了。

    再多听一些季扬的军报，他怕是越来越难洗清自己。

    柳易趁着夜在军营里溜达了一阵，几个扛着烤羊的架的士兵经过他边，还颇有礼数地问了好——季扬从不带外人军营，那能跟着他来的，自然多少算个“人”，问句好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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